尤潜椋:“……”
将被子给刀子拉了拉,尤潜椋在他身侧躺下。
第二天天一早,尤朝忠回来了,跟着他一块儿回来的,还有坐在轮椅上的韩祁。
不单是腿,韩祁的颌骨上还有一块儿带着植皮痕迹的疤痕,有些显眼。
韩祁刚醒来的时候,身侧坐着尤朝忠。
有些意外,却也没怎么想到。
尤朝忠说起让他跟着尤四爷经商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身子,部队是回不去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尤四爷居然要将公司让给他。
不管是什么原因,又或者是因为什么人,这件事听起来都不太现实,可是这却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将军……”
尤朝忠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他的你都先别问,先在大院儿养养伤,下午给你做复健的医生就能过来,其它的以后再说。”
韩祁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回的还是他常住的那个房间,房间里已经落了灰,看样子也没打扫过。
尤朝忠本来就不是一个心细的人,这点韩祁是知道的。
只是要韩祁这么一个尊顺惯了的人提要求,他也是适应不了的。
墙上挂着的钉子上头,还有他惯用的那柄匕首,韩祁将轮椅推到墙边儿,伸手却触及不到,他就坐在轮椅上,看着那柄匕首,坐了很久。
早上八点左右,一大早出去的尤四爷从外头回来,满脸的郁色。
沈姨前两天无意间听到尤四爷联系什么人。虽然也没听太清楚。但隐约间听到什么周易八卦、还说到头来找到的却是一个在小镇上修摩托的一个男的。
沈姨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毕竟尤四爷看起来也不像是会信这个的。
尤四爷回来的时候崽子没醒,他没有上楼。而是独自去了书房,将门关上,就连早饭都没吃。
崽子昨天被尤四爷折腾的厉害了,不到下午是醒不过来的。
尤四爷一直在书房里待到下午两点才出来,带着一脸的疲色下楼去厨房做了饭,然后上楼叫崽子起来。
仿佛他一大早并没有出去过,仿佛一切都是不变的平常。
只是沈姨看着厨房垃圾桶里的那份儿倒了的一盘菜,知道尤四爷可能是有什么心事儿。
有件事尤潜椋想对了。
尤四爷想起监控的事儿的时候是在一个多星期后,他将监控视频截取下来并存上,一连欣赏了好几遍,这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看看自己不在的时候崽子在家都干些什么,随手将几段日期的监控给调了出来。
崽子的活动范围倒了简单,看看电视,睡个觉。只是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着,夸张的时候甚至一连坐上三四个小时都不带动一下的。
尤四爷想起之前崽子吃抗抑郁药的事儿,皱眉,将放在鼠标上的手收拢。
以后还是多带崽子出去转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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