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夏菊的不相信,崽子拿过馒头放到嘴边儿,咬下去之前又嘟哝了一句:“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漂亮,但第二次就不太行了。之后……反正也说不清楚,你还没温呢,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熊载儿,驮人的那个载。”
夏菊就这么咬着筷子看着:“你干什么非要问我名字。”
崽子:“那以后我们两个不呆在一块了的话,我总得记住你吧。要是连名字都没有,连跟别的人说认识你都不能。”
夏菊嘴角的笑淡了下去,“认识我?”
崽子看着他就像是看一个比他还白的白痴。
“嗯……”
夏菊将背直了起来,将背靠在椅子上,看着他。
崽子没再管他,拿着馒头咬了……
夏菊猛地伸手将他手里的馒头夺了过去,让他只咬上了点儿馒头的皮儿。
夏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手拿着两个馒头狠狠地咬。
崽子眨巴了一下眼睛,愣住了。
“你生什么气啊?”
夏菊又将手里的馒头咬了一口,然后嚼馒头的动作就逐渐地有些慢了。
崽子含着那点儿馒头皮嚼着,看着她。
他觉得夏菊还真是有点儿幼稚,像小孩子,像依斐,也像项野,像个哭闹的小婴儿又狡黠地像个窝着的狐狸,两个极端。
“你真幼稚。”崽子嘟哝说。
夏菊的嘴里塞的满满的,看着他,又瞪了一眼。
“你个脑子顶多开了半个窍的畜生还好意思说别人幼稚!”
崽子被她气的猛地站了起来。
“你骂谁畜生呢!”
夏菊:“骂你呢!人家黑白花还知道产奶呢,你呢!没半点儿用处的畜生!”
“你、你干嘛说我!我就说了你一句,你都说我几句了!”
夏菊:“畜生!”
崽子被她说着眼角都开始泛红,却夏菊看着,却无动于衷,像是在故意等着他哭。
崽子摔门出去,往院子路一蹲。
外头的那个男的又骂了回来。
“哪个畜生都不如的狗日的投俺家的瓜——”
要不是外头下了雨,都不知道那个人骂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崽子躲在屋檐下,看着顺着放瓦滚落的着拧成股的水珠子。
除了雨声,外头总算是渐渐地消停了。
想他的尤尤了……
这会儿应该在找他了吧。
崽子站了起来,贴着墙站着,可是不太宽的屋檐让他的裤腿还是被落到地上激起的雨水给打湿了。
夏菊坐在屋里头,看着外头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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