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去吗?”沈凡提醒他,“各种迹象都表明心魔的布置已经接近完成,时间不多了。”
“夜间有宵禁,出去不方便,而且那尸体消失的这样快,就说明有人密切关注着京中的一举一动,我们夜晚行动太过显眼,容易落入被动。”谢云澜说的是实话,他同时也有一部分实话没说,比如他还没有决定好是否真正相信沈凡。
“好吧。”沈凡跟谢云澜走出屋子,王泰和韦承之正站在院中说话,韦承之之前听到的都是简述,王泰趁着沈凡和谢云澜说话的时候将今夜之事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此刻正好讲至末尾,那躲藏多时的第三只妖物突然暴起。
“我都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那妖物朝大师扑过去,这些妖物太狡猾了,竟然还藏着一只,多亏侯爷赶到及时,一箭射中了那妖物的眼睛,否则大师就危险了。”王泰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见谢云澜出来了,便顺口问道,“侯爷,话说你怎么会突然出现?你是专程来找我们的?”
谢云澜否认道:“我只是碰巧路过,听到声响过去看了看。”
他甚至都不知道沈凡走了,确实只是碰巧。
但王泰还是觉得不对:“侯爷你怎么会骑着马带着弓?还宵禁后才回来?你下午去干嘛了?去城外打兔子了?”
王泰的猜测有理有据,因为他在谢云澜的马背上看到了打兔子用的绳套。
“侯爷你怎么好端端的想起来去打兔子,难道是去参加那个什么猎兔会……”王泰没能继续分析下去,因为谢云澜瞪了他一眼。
“跟你没关系的事少问!”谢云澜冷声道。
“哦……”王泰闭嘴了。
沈凡不知道什么猎兔会,也对打兔子并不关心,他自顾自回去休息了。
“你也去歇着吧。”谢云澜对王泰道。
王泰这伤不重,但也确实要休息,而且他对沈凡简直已经信服的五体投地,谢云澜并不想听王泰的无脑吹捧,他需要跟更理智的人谈谈。
“先生怎么看今夜之事?”谢云澜跟韦承之去了书房单独问道。
沈凡先前讲述时韦承之一直沉默不语,此刻沉吟着点评道:“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侯爷相信他说的话?”他反问道。
“我亲眼所见。”谢云澜皱着眉,“那黑色的影子确实不像寻常野兽。”
“会不会是什么障眼法?或是机关?”韦承之又问。
“或许是,黑夜下我确实没有看的太清楚,但刚刚那火怎么解释?”谢云澜道,“你也看到了,这不是机关或障眼法能做到的。”
“也许他确实有些本事,但他说的话也未必全部是真。”韦承之道,“侯爷可注意到了,他在隐瞒一些事。”
在谢云澜问沈凡是什么人时,沈凡只说是奉天命之人,底细来历却是一点没透。谢云澜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但他当时没有追问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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