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抬眼,怯怯地对厉寒川道:不、不是的,莲夫人只是喝醉了才犯了错,庄主您别怪她
厉寒川不置可否。
这时候穿好衣裳的周景生顶着众人复杂的目光走到厉寒川跟前,庄主!
他痴痴看着厉寒川,满目凄迷。
我是被人陷害的,有人给我下了药!
年过三十的旦角,说话依旧悦耳动人,尤其情事过后,有股特别撩人的喑哑。他说,我喝了莲夫人倒的酒后感觉全身发热,十分难受,我以为是酒后劲上来便装醉去厢房休息
一个人说被人陷害可能是胡诌,可两个人都说被人陷害那就不得不让人多想。
厉寒川淡声道:邹长青,你说说看。
邹长青垂手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又有春采春菲两人佐证,厉寒川了然,低声问宋晗:肚子还难受?
宋晗眼睫轻颤,小幅度地点头。
见过庄主,见过诸位公子姑娘!
胡子花白的老大夫上前给周景生把脉,证实他说的是真话。
厉寒川发话让人检查周景生用过的杯盏,莲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镇定下来。酒杯她拿走了,酒壶她扔掉了,根本找不到她下&药的痕迹!
然而下一刻,就有下人把被她丢掉的酒壶呈上去!
老大夫检查过后回道:这是鸳鸯壶,壶里一半的酒被掺了春&药。
莲夫人脊背发寒,在厉寒川的逼视下瑟缩了下。她看着安然无恙地坐在厉寒川身边的宋晗,咬牙切齿:是!我承认是我给周景生下的药,但我只是看不惯他想着捉弄他!我才是那个被人陷害的人!
她恶狠狠地指着宋晗,仇恨的光芒欲吞噬宋晗,这个贱人他设计我!
细白的指用力攥成一团,宋晗猛地抬头去看厉寒川,他眼中湿意浮动,苍白的唇张了张,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抿着唇,眸光悲伤。
厉寒川盯着他白皙的面颊那道碍眼的红痕,剑眉拧起。
这位公子是因为服了泻药才腹疼。老大夫解释,公子脾胃弱,即使沾一点也受不住。
春菲开口,证实这一点。
厉寒川让老大夫检查宋晗喝茶的茶盏,发现有泻药的成分。
莲夫人心头一跳。她给这贱人下的是会使人神志不清的药,哪是什么泻药?!
老大夫又检查茶壶,可那就是一普通茶壶,茶水并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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