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瑜阁和万玉楼之事暂时放下,徐相斐原本的计划被打破,只能让梦休配合着重新编曲子,好在年节时掰回一城。
他们讨论了许久,也得不出最满意的结果,只能喝着水慢慢思索。
梦休也头疼啊,她如今虽然对乐理有了新的感悟,慢慢也能做出让人拍案叫绝的曲子来了,但这时间有些赶了,而且她和逢晴苑所有的人都得重新想年节时该演些什么。
“要我说,这都怪东家。”
徐相斐挑眉。
“要不是东家总那么多奇怪的点子,奴家哪里会这么辛苦?连惟意妹妹那儿,我都去得少了。”
“哎,这话说的。”徐相斐起身给她倒茶,梦休也受着,“小妹不是经常来叨扰你吗?她喜欢这个,你也多担待一下嘛。至于年节的事,也不用急,我瞧你之前在庙会上弹的那个也挺好啊。”
“那不一样。”梦休玉指芊芊,轻轻一抿,“这茶没泡好。”
徐相斐无奈一笑:“你怎么比我还讲究,茶而已,能喝就行。”
“怪不得。”梦休心疼地吹吹茶叶,“有东家这样的人,才让这么好的茶叶没了用武之地。”
徐相斐无话可说。
“庙会上我弹的那个,是奴家遭逢巨变之后才有的,那是浴火重生,如今帮东家做这个,乃是还恩,这怎么能一样?”
“哎,那可得多谢姑娘。”徐相斐想了想,“我给姑娘赔罪。”
束冠之后的徐相斐好像当真多了些稳重,不说话时还真像个如玉君子,但前提是他不说话。
这一开口,梦休就觉得他没救了。
“东家最近也烦忧了,莫担心,那些事啊,自有我想法子。”
梦休从前答应来逢晴苑,确实是有利用徐相斐之心的,但后来发生种种,她慢慢清醒。
在此世间,她本也无处可去,那些不该想的,也没必要想了。
“说起来,东家也是很会想啊。”梦休冷不丁地提起其他事来,“李掌柜受了委屈,东家却还让揭发她的人当了二掌柜。是东家既往不咎,还是跟从前一样,明知道这人不对劲,却偏偏要用所谓良心感化一番呢?”
徐相斐听着听着就觉得哪里不对。
“怎么梦休姑娘还把自己扯进去了?”
梦休是真的觉得徐相斐不太聪明。
她从前想利用徐相斐,这位东家还给她签了一个极其偏向她的契约,她对乐理只有表面功夫,徐相斐还拿了曲子让她学着弹。
后来她还接管了逢晴苑。
即使梦休是当事人,也不得不说一句,徐相斐这做法真是让人不由得想骂他一句。
都怎么想的啊?
“不留着,难不成当真让人跑了吗?”
“跑了就跑了,东家还在乎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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