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渔开口问道:“他去做什么了?”
阳芩笑了笑:“是这样的,我来找你一事,并不是只有侯府才知道,有的是人想杀你。”
岳渔被吓了一跳。
“柳州鱼龙混杂,他们不好动手,如今是想冲着你来,我让他去帮我们挡着了。”
“但是……他会死吗?”
阳芩一愣,好像对岳渔的问题感动惊讶,但很快就收拾好神情:“若是他死了,那你更应该保重自己。”
岳渔没经历过这些,却觉得此时的阳芩有着让人不敢接近的冷漠。
他还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柳州也不算什么极其偏僻的地方,按理来说,离开不久就能达到下一个城里。
但他们一直都还在山林之中。
山里要冷些,时不时还有狼嚎鬼叫,风声枭枭,岳渔没吃过这种苦,只能问:“为什么还没有到下一个地方?”
“我们不走官道。”
岳渔一顿:“为什么?”
他忽然想起什么:“因为有人要杀我吗?”
“嗯。”阳芩说,“累了吗?这样吧,前面有个破庙,我们在那歇脚。”
天也快黑了,看着岳渔实在是疲惫不堪,阳芩也只好先把人稳住。
他回身一望,又漠不关心地吩咐:“前面探路。”
小厮答应一声。
岳渔也只能跟着他。
破庙到处都是灰尘,桌案上摆着一个笑面佛,但佛面破损,露出里面的泥土来。
岳渔瞧了几眼,不安地坐下,盯着燃烧的火堆。
阳芩起身,站在外面跟小厮说些什么,岳渔抬头一看,只见他拿了一块腰牌给小厮,那小厮扭头就走了。
还带走了一匹马。
岳渔心中一跳,不由得问了一句:“那腰牌是什么?”
阳芩没想到他看见了,只能说:“是我家中给的,我让他先回京城布置些东西,没事,等到前面的渡口,我手下的人就会来保护你。”
岳渔无心听他说这些,急急地问:“不对,我看见了!那腰牌上有一个银色箭矢的印记!”
“那又如何?”阳芩笑着说,“等到了京城,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的。”
“不……”岳渔狠狠掐了自己的手一下,“好,那你……必须都告诉我。”
他盯着火堆,喃喃道:“……小妹给我看过一本话本。”
“嗯?讲了什么?”
“……没讲什么。”
岳渔眼神突然变得极其冰冷。
只不过是讲了一个在他看来恶劣又无聊的故事。
但当他成了这故事里的人时,他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经中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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