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相斐把话本看了看,盯着那段“霜儿自以为得到了他人喜爱,却不想那人挂着一块象征身份的腰牌。腰牌上既有银色箭矢,又有一个小小的秦字,正是武德王府的标志”。
他再往下翻,又看到一句话,慢慢念出来:“‘原来自以为的柔情蜜意,只是一场早有预谋的相遇’……其他先不说,四弟跟阳芩的关系,好像也没有到这一步吧。”
里面这个霜儿和武德王世子简直可以用天雷勾地火来形容,轻而易举就被骗了。
他觉得自己四弟没有那么傻。
“这是重点吗?!”叶期恨不得敲他脑袋,“这是李行露给小妹的,她一共给了两本,一本给了四弟,一本给了你,你瞧瞧你那本上面写了什么?”
“……”
这么一想,徐相斐才起来李行露经由叶惟意之手交到他手上的话本,不由得啊了一声。
“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当时看了几眼,只以为李行露是想提醒他,不要让岳家走到那个地步。
叶期瞪他一眼,又把话本卷起来放在一边:“她不仅写了两本话本,而且还把武德王世子写得清清楚楚,她的身份……还是再查一查吧。”
“不过这倒是好事,好在是让小渔及时清醒了。”徐相斐想了想,又笑着说,“还是多亏了你呢,之前因为小妹的事,你没少唠叨武德王野心勃勃,想来小渔是听进去了。”
叶期:“……”
掐死自己和掐死大哥,他觉得必须选一个了。
“你正经一点!”
“哎,我哪里不正经了?”徐相斐无辜至极,“我说的是实话啊,至于你说李掌柜的事,唉,你说怎么查?难不成,你还能想书中说的,一梦黄粱,解她梦中所见吗?”
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李行露可能跟岳满星是一样的情况,那这事根本就查不了。
“但是,也不对。既然满星都不知道,那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她从前身份,是武德王府的人?”
这也是徐相斐想不通的,李行露平时说话也古怪,跟他们完全不一样。
但徐相斐好歹在南启北元之间游荡不少岁月,见到的古怪之人也不少,因此也不在意,如今这么一想,他也没头绪,只能低头看看话本。
“说不定,就跟小渔一样,是从话本里看到的。瞧着世间的话本子,写得都清清楚楚,她知道了也不稀奇。”
叶期只当他在胡言乱语。
“若真是这样,那她又算什么?话本里的话本吗?”
徐相斐笑道:“也不是没有可能。”
叶期哼了一声:“就你怪主意多。”
又是撺掇岳渔给他端茶,又是用这种歪理给李行露找补。
但徐相斐不怀疑,他也没办法,只能趁着李掌柜来商谈时懒懒地瞥上几眼,不冷不热地说:“这次可多亏李掌柜的先见之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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