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相斐最想要的,自然是祝煦光安安稳稳过一生。
他自己没什么大志向,也不愿祝煦光踏上争权之路,所以处处犹豫。但祝煦光的身份又注定了往事不能放下,徐相斐才只好尽力帮他铺路。
“师兄。”祝煦光没问那些人是谁,“他们对你说了什么?”
徐相斐闻言,忐忑不安的心放下,抬眸一望,天际已经染了一抹红,四周也暗了下来,他们也该找个地方歇脚。
等看到一处客栈,他才回头浅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我为人如此,好像辜负了他人信任。”
祝煦光皱眉,两人一同下马后,他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徐相斐的手:“师兄,与你最亲近之人应该是我。”
旁人之言,徐相斐不需要在意。
徐相斐自然听懂他的意思,不由得一笑,觉得师弟有时仍然幼稚得很,轻轻挣脱他的手:“好了,有些事我不方便说,等之后你就能见到他们。我知晓你没有那个心思,他们催促的时候,我都挡回去了,趁乱世之机平你父亲当年恩怨,让他一生功名现于人前,才是你所想。”
祝煦光点头:“父亲遭人陷害,污名在身,我只想洗清他冤屈。”
客栈很小,供路过之人歇脚罢了,两人住的一间房,窗外树影斑驳,沙沙作响,徐相斐趴在窗边看了会儿,忽然轻轻一叹,然后才关窗回屋内睡下。
这声叹气祝煦光也听见了,他并没有追问,只是翻身搂着徐相斐,火热的身躯一贴上去就遭了嫌弃。
祝煦光抓住徐相斐想推开他的手,轻轻落下一吻:“师兄别闹,明日还要赶路。”
徐相斐:“……”到底是谁在闹啊?
算了,说也说不听,还是睡吧。
……
江水涛涛,一年前他们渡江时还有岳满星陪着,正思索如何为徐相斐伤势求医,如今再看,居然都各有归宿。
徐相斐其实不太知道岳满星近况,但现在也不是去找他的好时机。
大约是知晓北元虎视眈眈,梁州北边气氛已经紧张起来,随处可见都是官兵,对来往之人检查甚严,出城的人都被拦下许多。
听着一片怨声载道,检查的士兵也不高兴了,大声道:“将军有令,此时出城之人,必须要仔细盘查,再者出了这里,你们以为外面就太平了?”
“我们去南边!用不着你们把我们关着!”
“就是!哪有不让人出去的道理,谁知道是不是想让我们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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