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兄觉得我该去吗?”
徐相斐也挺犹豫的:“说实话,如今还不知道京城那边究竟怎么样,我不敢托大,你去也没有坏处。不过想来南叔那边的人大多都是你的长辈了,有些话我怕你不好说。”
祝煦光也是觉得这一点有些麻烦,一个南叔他都说不过,更别说其他人了。
他们都没有提及徐相斐跟着一起去的事,徐相斐自己不打算去,南叔也不可能让他跟着。
祝煦光则是知道徐相斐其实是不喜欢跟这些事打交道的,也不想一直让对方为他操心。
徐相斐想了想:“等过两天你决定了,我再给师父送信试试,要是有这个机会,想来林叔也会一起。有他们二人在,你好歹没那么难做。”
祝煦光母亲那边的人倒是不用担心,当年送他离开时,郡主的意思就是想让自己儿子过平凡的日子,只留人保护,日后不管是做生意还是浪迹江湖,都不要他再回京城。
草屋没有吃的,两人聊了一会儿,趁着日头还早下山,他们在长宁逛了逛,又被孙荷看到,拉着他们要回家里去做饭。
“你们两个跟我客气什么?这么久没见了,好歹也跟我说说外边的事呗。”
孙荷已经有了孩子,是个才三岁的小姑娘,正在家里被老妇人带着玩毽子,两只羊角小辫一晃一晃的,煞是可爱。
她对徐相斐和祝煦光都没什么印象了,但不怕生,好奇地趴在老妇人膝上,大眼睛盯着他们看。
孙荷喊了声娘,然后招招手:“阿莲,喊表舅。”
她娘家没人了,当年出嫁的时候就说好了让徐相斐和祝煦光当她娘家兄弟,孩子就喊他们表舅。
阿莲脆生生地喊了人,脚尖在地上转圈圈,又想过去看又不好意思,李婆笑眯眯地摸摸她脑袋:“你们回来了啊?来吃饭啊?”
孙荷丈夫在外面,家里就剩她们几个,有人来李婆也挺高兴的,还好奇地想要摸徐相斐的剑。
徐相斐就解下来让老人摸了摸剑柄,其他地方他说了危险,李婆就摆着书说不摸不摸。
阿莲倒是挺想摸摸的,最后也只是小心碰了碰剑穗。
徐相斐从兜里掏出糖给她吃,小姑娘看了看李婆,见她点头才收下,高高兴兴继续踢毽子去了。
孙荷去一旁做饭,徐相斐便让祝煦光帮忙烧火,自己留着逗小孩玩,他会讲故事,那些危险的去掉,把李行露怎么出主意做簪子怎么跟其他人斗智斗勇的事编一编,就能让一大一小听得极其入迷。
阿莲还囔囔道:“以后我也要做簪子!卖钱买大房子!”
李婆笑眯眯地点头:“好、好,咱们阿莲以后就要出去见世面。”
一顿饭吃完,阿莲甚至都舍不得两个便宜表舅走了,还抽抽涕涕地问他们下次什么时候来。
“下次啊……”徐相斐一笑,低头摸阿莲柔软的黑发,“下次来阿莲就记不得表舅啦。”
“记得、记得!”
“那下次来,我给阿莲带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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