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让他疑惑了。
“这把剑——藏着就好。”岳满星露出笑容,不知是不是邵子书的错觉,他原本的忧郁凄苦好像散去许多,当然算不上有多释然,可眉宇间确实轻松不少。好像一片被乌云掩盖的天,雨滴未落,金乌不出,如今终于散开一些,隐约窥见天光。
邵子书也说:“盟主知晓何家悲剧不是最后一个,这把剑留在盟主府里,日后来往宾客再见此剑,也能想起何家恩怨,引以为戒,能少一桩是一桩。”
其实还是梁问雁不知道把这把剑放哪里,重剑是何元恺精心打制,就是为了将阮舟培养成顶尖杀手,不惜用蛊抹去阮舟记忆,不惜将孔曼语也拉下水,对秘籍的执着可见一斑。但如今何府没了,重剑给谁都不对,而且木鬼女杀了阮舟后拿着重剑直接来了盟主府,她是当年的受害人,复了仇拿了这把剑,要给盟主府,梁问雁当然只能接着。
想来想去,索性就让这把剑永远摆在书房里,日后宴请宾客,就让他们看看利欲熏心造就的憾事。
岳满星听完解释,缓缓点头:“……这样也好。”
也愿此后,世上不再有阮舟。
……
徐相斐找到祝煦光并不难,他们在临川郡就住过一家客栈,去过一家茶馆,客栈没人,他就直接去了茶馆。
茶馆里说书先生已经换了话本,说的当然是何家的事,不管听了多少遍都还兴致勃勃的听众把茶馆坐得满满当当,又想听听这次有没有什么之前不知道的。
大堂没有位置,站着的人都不少,徐相斐好不容易挤进去往楼上望,没过一会儿就有伙计匆匆下来,挤开人群走到他身边:“客官、客官,您友人在楼上包厢里呢!”
徐相斐听了想笑,跟着伙计上楼,果然被他带到僻静的拐角处,敲了敲紧闭的房门。
还不等伙计出声,房门突然被打开,祝煦光沉静的眼神准确落到徐相斐身上,嘴唇轻轻一动:“师兄。”
伙计便懂事地走了,徐相斐往四周看看,见栏杆处的人都只趴着听楼下的说书先生讲何家的案子,便往祝煦光身上一扑,被他稳稳一抱,顺势带进屋里,房门也关上。
“师弟!”
祝煦光被他的喜悦感染,低头轻轻蹭着他的侧脸,手下也抱得更紧:“师兄怎么那么高兴?”天气热了徐相斐就不爱和他搂搂抱抱了,难得这么主动扑过来。
“自然是为你高兴。”徐相斐有的是话说,“来盟主府找我,你岂不是得偿所愿了?”
祝煦光嗯了一声:“也不算,是师父帮了我。”
“师父?”徐相斐挑眉,“师父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啊。”
韩得羽看着浪得没边,但还真是哪儿哪儿都有他。
“下次师父要是跟我说,他也认识小皇子我也不会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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