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影山可不知道自己的亲弟弟如何腹诽自己,他只专注与兆兴决斗。
两人武功都是武林中佼佼者,打起来飞沙走石自然不在话下,身上也都有了数道伤口,呼吸慢慢粗重起来,随着时间推移,天色渐亮,连手底下的人都纷纷停了休整,两人却依旧还在缠斗。
兆兴不知何时扔了刀,只使出自己烈焰掌法与严影山近身缠斗,他双眸赤红,沉重的呼吸让他越来越兴奋,绝招频出,看着严影山破损的扇子和他嘴角的血迹哈哈大笑起来:“你瞧,当年我打不过你,如今呢,你还不是被我打成这样!”
严影山伸手抹去嘴角鲜血,依旧平静如水:“哈,你说这话时是瞎了眼,看不见自己身上是如何模样吗?”
他语气慢吞吞的,却更加刺激到了兆兴,让后者双眸几乎能喷出火来:“决斗也不能挑起你的情绪吗?怎么,难不成真的要杀了你那个弟弟,才能让你这张死人脸上有半分不甘?”
“既然在决斗,我神情如何有何不妥?”严影山依旧能气死人的神态回答,“难不成你做这些,就是为了看我变脸不成?”
“不、不全是……”兆兴忽然疯狂大笑,“因为你变了!你不适合对影门了!对影门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不要那些虚伪的礼节,不要那些自诩高贵的人压在我们头上,我们是为了给所有人公平不是嘛?”
“可你这些年做了什么?你是门主,掌握所有任务的源头,依旧设置了条条框框来限制我们!你变了!”
严影山神情终于有了变化:“兆兴,我说过,公平不代表混乱。若是没有人管着,对影门不过是一群散沙,最终也只能走向灭亡罢了。”
“你怎么会明白呢?”兆兴狠狠一击,将严影山逼退几步,“你自诩能击碎虚礼,可你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你敢说你和你那位可怜的弟弟,不是出自世家?”
“你……不可理喻!”
严影山这下真正怒了,骇人气势完全不比兆兴差,甚至更胜一筹,眼神也狠厉起来,直直盯着兆兴:“我原以为,世上唯有你能懂我……原来你也不过是,蝼蚁一只。”
兆兴看他变脸,哈哈大笑起来,两人强提内力,打得更加激烈,衣衫破损,眼神都似乎恨不得将对方撕碎,用上自己绝招。
谢酒狠狠掐住手心,眼神担忧地看着两人,不敢眨眼又不敢继续看下去。
徐相斐轻轻搭着他的肩膀,无声安慰。
兆兴轻喝一声,磅礴内力尽注掌心,直奔严影山死穴打去,谁都知道不能受他这一掌,否则筋脉尽断,痛不欲生。
但严影山也不是吃素的,他右手成掌,左手比剑指,两人在日出之前奔向对方,严影山右手化掌,将兆兴的杀招化解,却也生生受了这一招,而左手剑指直接震碎兆兴脖颈筋脉。
飞沙平静之后,两人立在原地,兆兴捂住脖颈,哈哈一笑,便口吐鲜血,他眼中并无不甘,只是笑着缓缓闭眼,严影山静立原地,深深闭眼,接住兆兴倒下的身躯,随后内伤爆发,也猛地呕血,眼前一黑,在谢酒的惊呼声中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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