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抚摸慢慢抚平了祝煦光那份躁动,渐渐也跟着温柔起来,从激烈的深吻变成轻轻啄吻,想了想还顺手一扯,将徐相斐抚摸自己的手执起,吻上蜷缩的指尖。
徐相斐被逗笑了:“你真是……”
祝煦光拿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蹭:“师兄想我嘛?”
“……你又在说些混账话了。”徐相斐无奈,“先去歇着吧,你先回来了,皇上那里还是得去报备一下……正巧,晚上也让你看看小渔。”
祝煦光乖巧地任由他安排,被对方推到床上盖好被子,徐相斐坐在床边,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师兄在这儿陪着你,睡吧。”
思念被安抚好,困意也跟着袭来,祝煦光闭上眼睛,还在想侯府内住着总归不方便,离开京城之前要不还是租个院子?
皇上总要给些赏赐的吧,这就有钱了……
稀里糊涂想了一堆,祝煦光沉沉睡去,看得徐相斐好笑不已,低头在他唇边轻吻一下,起身随便找了本书,撑着脸在床边翻开看。
这书写的是一对怨侣,青梅竹马,幼时吵闹,少年定情,但误会迭生,几经波折,一生坎坷,一过十多年,好不容易再聚,却又意外天人永隔,只剩哀歌。
徐相斐看着心里挺不是滋味,心想自己怎么运气这样差,偏偏拿了本这样的话本,指尖轻轻碰上书本末页。
“此生事已了……”
……
“此生事已了,我也该走了。”
似梦似幻,眼睛似有雾遮掩,人影扭曲模糊,周遭白茫茫一片,祝煦光隐约觉得自己是在梦中,却低头看见自己手上的剑,顿时一愣。
手上是自己的赤鹤剑,他不会认错,但这把剑好似用了几十年一般,又好像倒霉碰见个不爱惜的主人,剑柄上划痕道道,剑穗更是被火燎了一样,只剩下几根线缠绕在一起,勉强挂在剑上。
祝煦光难受起来,他是最爱惜剑的,平日里没事就要擦一擦,看见徐相斐擦剑不太经常,也顺手一起拿过来擦。
赤鹤剑对他意义非凡,眼见这剑变成这样,哪怕心里知道是梦,也觉得心疼。
他握紧剑,放到眼前仔细看看,身边就多了个声音。
“我记得你从前待这把剑可不是这样。”
祝煦光一愣,抬眸望去,一句南叔被哽在喉间,莫名其妙开口道:“赤鹤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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