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大堂处,白记坐于主位上,见两人前来起身上前行礼示意道:“两位里面请。”
白老的儿子也太有礼貌了吧,淳悦和苏泱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将人请进前堂,白记让家丁上了热茶,先是礼尚往来的让淳悦和苏泱先喝茶水,以去除身上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气。
“淳大夫,你今夜不来,明日我就要登门拜访了。”白记对着淳悦抱拳道,他虽刚陪同家父回来,但却听闻淳大夫的名气。白家在镇上的亲戚老友更是个个举荐淳大夫给他父亲看病说淳悦的医术似神。
只不过今日他和父亲在御林军的护送下刚抵达宅府,多年未用的宅府必须先打点装饰一切。忙于这些琐事就没有立即去淳悦医馆上拜访。
“白老爷过奖了,我此次前来也是想看看能否医治的了白老太爷。”淳悦见白记是个明理人,直接挑明了话。
“哦,那有劳淳大夫了,家父正在主卧,我带您去看看?”白记好似急迫的很。
淳悦和苏泱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虽然白记心急的样子略使他们吃惊,不过此举不正中他们下怀吗?
在白记的带领下,淳悦看见了小商贩口中的将死之人白老。
哪里是什么将死之人,白老正在屋内中气十足的念着三字经。
“这?是怎么回事?”淳悦唇角抽了抽,这似乎与坊间相传出入大大的很啊。
“淳大夫有所不知,别看家父这种读书的做派,实际上连我这个儿子都不太记得。”白记心生悲伤,感慨道。
淳悦暗中观察着,心中不免猜忌:这不是典型的老年痴呆的症状之一?先前听苏泱说过,淳悦心里就在打鼓,会不会是这个情况。如今见到真人八九不离十了。
在白记的口中淳悦知道了白老发病前后的时间、发病的情况。如今症状越发明显,一天时间内大多数都不记得身边的人或物,反而对年轻是刚当夫子的时候记忆犹新。
“白记,你可否让白老服下这颗药?”淳悦试探性问道,一般发病的老年人是不肯乖乖吃药的,白记是白老的儿子,他出面不知白老听不听话。
“淳大夫,我怕是拿着药进去,反而被家父打一顿!”白记愁苦着脸道,先前在京都,多少名医开的药,他端去给父亲喝,父亲大发雷霆的不让人靠近。
“那算,还是我来吧。”
知道了病史后,淳悦让苏泱和白记在门口等候,自己手中拿了药丸,迈开腿便向白老走去。
口中跟着白老念道:“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听闻有人跟同自己,白老放下书籍抬眼问:“搁下是谁?”
“是学生我呀,老师。”淳悦假套近乎道,只有趁白老放下戒心把药吃了才行。
“学生,怎么这个时间才来学堂!”忽而白老的脸色大变,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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