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瞳。”萧澈开口。
慕容靖言听见萧澈的声音有些微怔,萧澈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他直起上半身看着萧澈,萧澈没有看他,只管同金瞳说话。
“请安乐侯在前厅稍后,本王更了衣便去。”
金瞳闻言放下手中给慕容靖言添茶的茶盏,道了声:“是。”他便退了出去。
“可是父亲来了?”慕容靖言明知故问。
萧澈点头,他还是抬手理了理慕容靖言有些乱的发丝,昨夜金瞳来禀的事情仍在耳畔,只是萧澈却觉得那一切不过是梦中发生的事情。
梦中的慕容靖言是有秘密的,是同赤月旧朝有着不为人知的勾连的,梦里发生的事同此刻坐在他腿上的慕容靖言是没什么关系的,萧澈克制不了自己的下意识动作。
就像这么多年,爱慕容靖言这件事情对萧澈来说好像已经成了必然,已经成了习惯。
这样的习惯,萧澈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改掉,要如何戒得掉。
萧澈是痛恨自己的,慕容靖言同赤月旧朝旧人的勾连绝非今日才有,他却后知后觉今日才知,即便知道慕容靖言同赤月有关,即便他此刻已经明知慕容靖言恐怕别有所图,可他还是疼爱慕容靖言,看见此刻的慕容靖言,萧澈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吻他。
萧澈倒宁愿昨夜金瞳说的那些话,暗影查出来的那些事情当真都是一场梦。
梦醒了,慕容靖言还是那个整日间泡在宁王府,商量着要出去玩,耍着赖说要吃甜食的慕容靖言。
“侯几日没来,心下是担心靖言的,故而这样一大早就来了,只是靖言还未起身。”萧澈不再去看慕容靖言的眼睛,他想,就算慕容靖言真的骗了他什么也是以他那双自己一看便要弥足深陷的眼睛做饵的,萧澈喉结滚动又道:“本王先去同侯爷说话,靖言不必着急,好生叫雷生伺候你更了衣,带本王同侯爷叙了话,侯爷自会来后院看靖言。”
慕容靖言从萧澈身上起身,他站在那,很是有些手足无措,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今日不过是一个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清晨,窗外依旧有冷风在刮,太阳也照旧还悬在东边的天上,可萧澈看着他的眼神却不再满含爱意,他在面对萧澈的时候竟然也是心虚有余。
“好。”慕容靖言扯了一个笑给萧澈。
萧澈起身,他想再同慕容靖言说两句话,只是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好了,他看着慕容靖言的那张脸,大约是心里有了自己的猜测的缘故,又或者是自己想的太多,他竟然发现慕容靖言同安乐侯长得也没什么父子相,就连慕容靖言的性格好像也没有随了安乐侯一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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