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萧澈问道。
那小奴才哪里还有力气再继续喊冤,只能如是答道:“奴才奴才名唤小德子。”
萧澈冷声道:“可知自己是犯了什么事才遭了绑?”
小德子将一口气喘匀了,忙跪在地上叩头道:“奴才知道奴才知道,恳请殿下给奴才一个赎罪的机会,恳请殿下给奴才一个赎罪的机会,殿下!是有人指使奴才的,否则奴才怎么来的这样大的胆子,殿下!奴才不敢啊!”
萧澈手肘撑在椅子上,他撑着额角问道:“有人指使?什么人指使?”
小德子没法子用手来撑地,只叩了两个头便跪的有些歪歪斜斜了,他瞧了一眼殿中的人,像是心中仍有疑虑。
萧澈抬手屏退羽林卫,他道:“今日之事自有本王做主,倘若谁多嘴叫太子知道了,那便是变着法子的在骂本王无能,知道了么?”
两羽林卫齐声道:“是!”
如今这朝堂上虽是太子在监国,可明眼人都瞧的出来,这宁王殿下也不是个吃素的,如今既然宁王殿下发了话,自然没有人敢去触这个霉头,两人只得安生退出了乾安殿。
羽林卫退出乾安殿之后,小德子仍然不肯言明,只看了李福海一眼,又看向了萧澈。
萧澈明白小德子的意思,只道:“无妨,说便是。”
小德子至此便知道这皇帝身边的掌事太监原是宁王殿下的人,只是不仅他还有乾安殿的一众小奴才全不知这风声,小德子难免怕了起来,他偷偷打量了一眼坐在他面前的萧澈,只在心里想这究竟是哪殿的阎王竟有这样的本事,而此刻又闹得是哪一出。
小德子略挺了挺腰板,只以为自己拿捏到了萧澈什么痛处,壮着胆子道:“回回殿下,奴才奴才若是照实说了,殿下殿下可能保奴才余生无虞?奴才想回老家去,正缺”
萧澈微挑眉梢,眼前这奴才竟是和他讲起条件来了,他未做言语,只等着小德子将话说完,他倒是想听听这养一个奴才能夸出多大的海口来朝他要几两银子。
小德子见萧澈神色有所缓和又像是好说话的样子,他便道:“正缺五百两银子,求殿下怜爱。”
萧澈失笑,不等他发话,李福海便拿了手中拂尘照着小德子的脸上狠狠抽了两下,怒声骂道:“你个没心肝的奴才,现在倒成了你的场子了?你可知你犯的是杀头的罪名,不求殿下宽宥你,竟还做起你的青天白日梦了!待你死了我定好好给你烧上个五百两,叫你在那头多买两个胆!”
小德子被李福海这两下抽的受不住,吱哇叫唤着,一时情急,什么话都敢喊了:“我如何不敢要!那药是宁王府中的下人送来的!我如何不敢要!就算是死!我身后也有宁王垫背!我如何怕得!”
萧澈闻听此言便抬手示意李福海住手,他凝神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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