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桶水下去,雷生嚎叫着醒过来,慕容靖言的婚服衣袖也尽数湿了,手上沾来的属于雷生的血液在瞬间消融。
慕容靖言身上不曾有伤口,可他却觉得自己痛的要死。
漫长的凌迟过程几乎持续了一整夜,天快亮的时候天上飘起了雪花,萧澈坐在廊下,他全身冰凉,慕容靖言比之萧澈有过之而无不及。
雷生仍有一口气,他虚弱的睁着眼睛,双眼无神的盯着慕容靖言,慕容靖言手上已经没了知觉,这一夜是慕容靖言此一生最漫长的一夜,他不敢看雷生那双眼睛,猩红的,像是能瞬间将他吞没的野兽,不仅仅会把他的人吃了,更会一点点蚕食掉他的精神。
一旁那小厮手中捧着的托盘已经摞成了一摞,这一摞全是雷生身上割下来的肉。
第一百刀结束的时候,慕容靖言还不等后撤半步,雷生张嘴想要同慕容靖言说些什么,慕容靖言猛的听得身后利剑出鞘的声音,雷生的头颅在慕容靖言眼前飞了出去。
慕容靖言麻木的转身看向萧澈。
萧澈手中的剑正在滴血。
将剑交给一旁的金瞳,萧澈道:“送世子会后院歇着吧。”
金瞳掺着慕容靖言,慕容靖言惊讶半晌,连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只得回了后院卧房。
金瞳关上门的瞬间,慕容靖言倒在了地上,所幸人没有晕过去,只是这一夜又是惊又是怕,深夜的风拼命的往他心坎里吹去,慕容靖言早就已经没了力气。
红色婚服已经尽数脏了,慕容靖言不愿自己如此狼狈,他尝试着站起身,可双腿却是如何也不听摆弄了,他只能更加狼狈的朝榻上爬过去。
待萧澈回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慕容靖言睁着眼睛躺在榻上,身上的婚服未换,总有种诡异的美。
萧澈坐在慕容靖言的榻边,他伸手抚上慕容靖言的侧脸,满手冰凉,慕容靖言在他将手放上来的时候便打了个冷颤,僵硬的视线惊恐的落到萧澈身上。
萧澈勾了一个笑,轻飘飘的,他道:“昨夜可是辛苦世子了。”
慕容靖言想要躲开萧澈的手,想要躲开萧澈的眼神,他怕萧澈,不知为何怕,只是昨夜他见到了从来没有见过的萧澈。
萧澈的手在慕容靖言的脸上轻轻摩挲过,他温声道:“割下来的肉已经扔去喂了野狗,尸体也已经拖去乱葬岗埋了,本王如此处理,你可觉得有何不妥?”
慕容靖言连摇头都不会了,他看着萧澈,只能咽下口中的血腥味道。
萧澈打量着慕容靖言身上的那身婚服,他道:“昨日你既嫁于本王,那你便是本王的宁王妃了,世子可知身为王妃有什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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