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萧澈如今坐在这位置才知道这位置上的许多不得已。
待萧澈到重华殿的时候正巧碰上了慕容靖言在喝药。
他身上的抓痕倒地成了印子,手腕上曾经被丝带束缚留下的痕迹也不曾消退。
曾经皮肤白皙一双手臂如今到底是伤痕累累,萧澈瞧了如何能够不心疼。
替慕容靖言更换背上伤口敷的药的时候,慕容靖言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衾被,疼的倒抽凉气也没有叫一声。
萧澈见了更是觉得心里不舒坦。
慕容靖言不是个能耐住疼的人,萧澈替他换药的时候动作已经尽可能额放轻,可他还是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萧澈晚上宿在了重华殿中,执意要抱着慕容靖言睡。
“陛下。”慕容靖言缩在萧澈的怀里。
萧澈说要宿在这重华殿中的时候他百般推拒。
如今前朝的眼睛正是盯在萧澈的身上,只等着他睡在这重华殿,明日早朝才更有理由上书请旨将慕容靖言赶出这重华殿。
慕容靖言懂的道理,萧澈却不大懂。
“莫要言语。”萧澈将慕容靖言抱的紧了些说道:“朕今日有些疲乏,世子莫要将朕赶出去了。”
前朝的压力全都顶在萧澈的身上,加上他这样的委曲求全,慕容靖言连劝他的心都狠不下来,只好安安静静的躺在萧澈的怀里。
不知何时,外头下起了雪来。
重华殿中安安静静的,大约是外头的雪下的不小,慕容靖言倒是听见了落雪的声音,他只是可惜自己竟然不能出去走走,若是想要赏雪只恐要待来年了。
“陛下。”
尚未睡着的萧澈听见了慕容靖言的轻声言语、
他低声应了一声,又在慕容靖言的发丝间印了一个吻。
“外头下雪了。”慕容靖言说道。
萧澈挽笑道:“可是想出去逛逛?”
慕容靖言点了点头,他道:“陛下还从来没有同靖言在雪中走过,若是”
萧澈抱着慕容靖言说道:“你我白头不必待到风雪日。”
慕容靖言只觉得整个人都好像被温暖的气息包裹,他躺在萧澈的怀里,很长的时间都没有说话。
萧澈言之有理,若是两情长久,白头又何须待风雪。
他轻声笑了一声。
萧澈闭着眼睛问道:“笑什么?”
慕容靖言在他怀里摇了摇头说道:“不曾笑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幸运。”
萧澈的困意正在翻涌,却还是撑着精神同慕容靖言说话,他问道:“便只是幸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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