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罗凤伊打来的电话时,许承年刚喝完奶在漱口。
罗凤伊提出,有一段时间大家没见面了,想约许承年出来见个面吃饭,被许承年一口回绝说没空。
“许承年,好歹以前你还喝过我的奶,我让你请我吃一顿饭,你就这样绝情冷漠,一顿饭都不肯和我吃了?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你就与我不相认,不相见了?连朋友都当不成了?”
曾经为许承年提供奶水的女人,除了罗凤伊,其它女人离开许承年后,再也不会回头找许承年,大家都是因为经济窘迫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上门给许承年提供奶水,奶水一旦供应完,恨不得与许承年划分清界限,不认识许承年才好。
一个成年人还要喝奶水,多少被认为是有些变态的。
现在被罗凤伊找上,许承年是不想见的。
还当什么朋友,他们这样的关系一旦结束,当陌生人是最好不过的了。
“许承年。”罗凤伊对着沉默的手机那一端说道,“你说句话呀,就吃一顿饭,有这么难吗?”
许承年叹了口气,说道:“我转钱给你,你想吃什么,你自己买来吃。”
“不要,我缺个饭伴,就想要找人一起吃饭。”
罗凤伊定下了地址:“那说好了,就在南陵街的蚂蚁饭馆,人均消费不超过四十元,物美价廉,我晚上七点到。”
许承年张张嘴,最终还是说了句行。
如果罗凤伊以后还经常这样约饭,这次就是一个当面和她说清楚的机会,让她以后不要这样做了,两人都没有合作了,她都生两个孩子了,也没有下次合作的可能性了,没有必要这样频繁联系。
傍晚六点叁十分,许承年提前了半个小时,到达南陵街的那家蚂蚁饭馆,饭馆内的几张小桌已经坐满了,外面排起了等候的长队。
许承年拿着服务员给的号码牌,坐在等候的人群里。
来这家饭馆吃饭的人叁五成群,许承年的对面坐了一对等待的小情侣,女孩靠在男孩的肩上玩手机,男孩也在玩手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男孩把手机拿给女孩一起看,女孩靠在他肩头嘻嘻哈哈,两人笑作一团。
这画面落在许承年眼里,想着换成是黎甜甜,即便给她看最无趣的东西,她都会觉得好有趣,趁着头靠在一起的机会,她会找准时机在他脸上亲一口。
“许老师的脸好软,像汤圆。”
然后又会亲一口。
“许老师的脸好香,像蘑菇。”
接着又会借像蘑菇的香味,往他脸上亲好几口,笑得眼里有光点在闪烁。
许承年陷入美好的想象中,仿佛黎甜甜此刻就趴在他肩头,他们十指紧扣,牵手坐在排队吃饭的人群里。
“25号,25号。”服务员匆匆走出,叫起了号。
这一叫,把许承年从想象里拉了出来。
“来了。”许承年手握25号的号码牌,穿过熙熙攘攘的排队人群,走进了饭馆。
刚好这时,罗凤伊也来了。
大冬天的,她穿的很厚,头上戴了一顶橘色毛线帽,眼睛上架了一副墨镜,连口罩都戴上了。
走到许承年面前,许承年都没认出这样怪异打扮的她。
坐下来点菜时,当罗凤伊报出第五个菜名,许承年制止道:“我们两个人吃饭,我现在胃口小了,吃不下多少,点多了吃不完,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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