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确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不算归隐,每次问起元封这事,他都避而不谈。这样的日子久了,孟确也不怎么愿意多想,反正,只要自己和元封在一起便好……
元封……
梦里的元封,似乎和平日见到的仙君不大一样。
竹屋之内遮风的纱幔吹起,伏在案上的人白衣胜雪,一头乌墨般的发丝散乱,随着清风吹拂,在腰间晃动,十分不好打理的样子。
爬在桌案上打盹的孟确突然惊醒,坐直身子,定定望着窗外。浑浑噩噩之中,孟确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什么。
有一个人影在对他招手,可他却什么也看不清……
孟确越是想,就越是痛苦。
修长的手臂拢住发丝,喉间发出痛苦的嘤咛,凭借本能,他用发抖的手,用力按住额头,试图压抑住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与痛苦。可随着不知名的疼痛加剧,白净的小脸越发苍白,甚至比身上不染凡尘气的白衣还要惨淡几分。
孟确忍不住蜷缩成一团,不多时便像是支撑不住一样,没了力气,“嘭——”的一声,直接栽倒在地……
待孟确意识恢复,只觉得身体像是在被什么人搂在怀中。眼神迷离看不清东西,他伸出手臂,想抓住那人。可几次挣扎无果,听见一个声音:“小确,别动。”
知晓是元封,孟确稍微安心,可随之而来的是身体里压抑不住的酥|麻。几番求而不得的折|磨之下,孟确呜呜咽咽地呢喃,难过得直掉眼泪,可怜又不敢反抗,只能任由华阳仙君施为。
孟确只觉得自己魂儿都要没了。
待到一切结束,神思恍惚的孟确觉得自己手腕像是套上了一样东西,华阳仙君说:“此次外出,得了一件小东西很有趣,你好生收着。”
孟确伸手来摸,腕子上空空如也,倒是识海中多了一样流光溢彩的宝物。
不等孟确多想,温热的怀抱便消失了。不知过了多久,孟确才又听见华阳仙君说:“悟观山有邪祟出没,我要离开一段日子,你可要一同去。”
“也罢,还是莫要跟去,回头恐怕又要生出事端。”没等孟确说话,华阳仙君便是替孟确做出了决定。
仙君说的事端,便是去年青鸾山法会时候,孟确偶然遇见个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孟确这人,就是跟青鸾山犯冲,他每次去青鸾山,总会大大小小地出些事情。
远了不说,只说去年。孟确好好跟着仙君观礼,却无缘无故跳出来个怪人,疯疯癫癫,见了孟确就拉拉扯扯,还让孟确快些离开华阳仙君。
说华阳仙君修的是无为忘情的功法,孟确继续留在他身边,绝对会送命!
扰得法会上出席的大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生生把一场法会大典给搅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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