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厉害还会被揍,你哥哥一定会厉害吧。”
“恩,都是过去的事了。”
修吸了吸鼻子,换了语气说:“先去找到他们的老巢,往这边,我看见他们把车子往河流上流的方向拖走了。”
“好,找到他们,救出大哥,然后连锅端!”
修和普林披着草皮,小心翼翼在树林间移动,沿着幸存地的外围绕到了河流上游。
山坡下,河流的上流,沿着河谷两岸立着一面巨大的木门,木门由粗壮木桩并排拼接形成,木桩的顶端被削尖,门面上钉着大块的金属铁片,木门后大约十米是两个岗哨。河水从岗哨中间穿过,两侧是大片大片农田,田里种满了作物,农田外围的矮山坡上还种着蔬菜和果树,田间地头养了不少家禽,河流的水被引到四周的池塘中,点点泛起的波纹说明水中还有鱼。
河谷中的幸存地完全做到了自给自足,山清水秀,又有天险被屏障,即安全又安逸,不比高墙耸立的要塞城差多少。
本该是如此。
两人看见,顺着河流往下,一处宽阔的庭院被高墙铁门紧紧包裹,高墙之上嵌着密密麻麻的铁丝网,墙内四角各有一处岗哨,持枪的土匪趴在岗哨中酣睡,四层高的建筑中人影幢幢,随处可见枪械火炮。
那好像是一座废弃的学校,围墙加高后改建成了这幅固若金汤的模样。
“那里就是土匪的老巢。”
与其说那是土匪的老巢,修觉得那更像是一座监狱,跟碧绿青翠的河谷田园完全是两个画风。
“修,我怎么不信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还会老老实实种田,怎么看他们也不是会干活儿的人啊。”
“我也不信。”
修仔细观察监狱,围墙太高,他看不见庭院中的景象,也没有发现赛特的身影,但隐隐觉得这里远不止他们所看到的模样。
两人潜行在林中,悄悄勘查四周地形,饿了就以树上野果充饥。
山坳中水汽弥漫,正午过后,阳光终于穿透水雾照进河谷。
“铛铛铛!”
低鸣的钟声在河谷中回荡,两人急忙躲进灌木丛中,监狱的大门缓缓开启,几个土匪在前,一群骨瘦如柴的人死尸般跟在他们身后慢悠悠的出来,然后游魂似的分散到田间地头,埋头耕作。
“原来如此,”修攒着拳头,岗哨上的土匪依旧睡得跟死猪一样,“一帮鸠占鹊巢的畜生。”
“修,你看他们的脖子上好像戴了什么东西。”
“是铁项圈,”修说,“他们根本不把这里的人当人,而是当做奴隶,当成耕地的牛马。”
修望着山下被压榨到直不起腰的人,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赛特?
赛特握着铁锹,挽着裤腿,赤脚在田间耕地,根和他分配在同一块田里,赛特刨土,根负责把挖出来的土豆收进箩筐中。
赛特刨了一排土豆,伤痛加苦力累得他不得不稍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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