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凯利格走到赛特的面前,单膝蹲下:“对于人类的遭遇,作为阿瓦隆的制造者,我难辞其咎。但是,如果你在担心那位移民到阿瓦隆的小兄弟,我可以向你保证他是安全的。”
“安全?”赛特瞪着斯凯利格,咬牙切齿的反问道,“阿瓦隆对人类抱有恶意,你怎么能确认他是安全的!”
面对赛特的质问,斯凯利格自嘲的苦笑道:“阿瓦隆脱离我的控制之后,确实对人类抱有很深的恶意,但是,它所做的一切将它自己也逼入了绝境。现在的它,离开了人类是活不下去的。”
赛特冷笑一声:“活不下去?哼,一个活了两百多年的程序,难道还要人类给它端屎端尿不成。”
“这个故事,我还是从头说起吧。”
斯凯利格站起身,单手一挥,法洛斯的内部瞬间变成了一片浓密的原始森林。
“我叫做斯凯利格,同时,也是这片土地的名字。”
随着斯凯利格的讲述,森林中突然出现了一群穿着厚重长袍,头戴鹿角装饰,手持木杖的原始人类。
“我的血脉延续自一个古老的民族,公元前五世纪起,他们移民到这片森林,以聚落为生,在此扎根繁衍生息。他们知晓历法、医药、天文和文学,他们创造了自己的神话,发展文明,他们是执法者、吟游诗人、探险家和战士。可惜,在公元前五十年左右,他们被外族入侵,几乎被灭族。原因就如同他们来到这里一样,四百年前犯下的暴行,最终反噬到了自己身上。”
斯凯利格看着卡梅丽塔:“瓦尔温节最初是祭祀们向原始兽神寻求力量的仪式,自那时起,逐渐演变成了祭奠祖先的节日。”
卡梅丽塔耸了耸肩,表示早已知晓。
斯凯利格笑笑,接着说道:“在往后的历史长河中,这个古老的民族与其他民族相互融合,逐渐沉寂了下来。直到两百年前,人类为了应对世界末日,在这片土地上建立了法洛斯。”
他们身边的画面从森林与海洋、战火与硝烟、厮杀与祭祀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定格在了法洛斯的建成之前。
“我在这片土地上出生长大,我的父母以这片土地的名字为我取名,希望我能永远铭记故土,不要忘记这片生我养我的地方。”
斯凯利格说:“那年,我三十岁出头,在本地的一家研究所工作,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枯燥且平淡。我以为我会这样度过下半生的时候,一帮外来人将我所在的研究所收购并扩建,说是要在此投资一个科学项目,同时,招聘软件工程师制造一个用于管理研究所的人工智能。这件事,如同掉入我人生死水中的一块石头,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
斯凯利格伸出手,他的手心上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六边形:“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组建了一支小团队,耗费数年打造了一款辅助性质的人工智能,取名为法洛斯,翻译过来就是灯塔的意思。”
斯凯利格手上的蓝色六边形适时地变成了一个笑脸,还朝众人比划了一个‘耶!’的手势。
“但是,随着研究所的不断扩建和维护,资金供给逐渐捉襟见肘。为了筹措更多的资金,研究所的负责人打起了世界末日的主意,他们跑遍了全球各地,通过鼓吹世界末日来贩卖恐慌和焦虑,又利用人工智能作为卖点,先先后后筹措到了不少资金,研究所也在他们的鼓吹下,一步步改建成了地球研究所和末日地堡,原本的研究项目反而没人在乎了。与此同时,研究所的负责人和投资者们也不满足于辅助性质的人工智能,他们希望看到一个即便没有人类指挥,能也独立管理并维护研究所、比人类还尽职尽责的人工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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