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花费二十载光阴投入到“为生民立命”的事业当中,如今既已致仕退隐,往后的日子总要在“为往圣继绝学”中出一份力。
“可我昏睡之中,仿佛听见你在我耳边说,前半生心系家国百姓,后半生是属于我的。”夏京一个眼波甩过去,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昏黄烛光下满面的艳色不减当年,叫人心口怦然。
经历过这一年的“炼狱煎熬”,周仪早已抛却了从前那些含蓄委婉,亲昵地将人揽入怀里,贪婪地呼吸着对方脖颈间鲜活而熟悉的气息,大有就此沉溺之意,分明已是年过不惑之人,如今却小儿女情态大起。
良久,他终于开口:“自然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从前只当是愧疚更多,由怜生爱,如今才知,你之于我,便是罂||粟,一旦沾上,便再也脱不开手、也放不下啦。”
“你怎么……”从前那个老古板如今变得这样缱绻情深,夏京一时不防,面上热意涌上来,直接闹了个大红脸。
“我如何?”周仪不依不饶,顺着脖颈轻吻上去,心想着距离清醒那日已过半月,柳大夫也已经点过头,总不妨事了。
夏京昏迷许久体虚气短,前几日两人即便同床共枕,也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骤然被这样对待,一时脑内轰鸣,心跳剧烈,身子更是一阵阵发软。
他突兀地低吟出声,惹来周仪愈发激烈的探索,整个人随即被按倒在床榻上,他总觉得眼下这情况很不对劲,这人对自己,何时这样迫不及待过。
可是瞥见颊边散落下来的丝丝缕缕的霜色,便又歇下了这个心思,心口一阵一阵抽抽着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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