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他看了一眼榻上已经呼吸均匀入睡的余舟之后,又忍不住鬼使神差地捻起一块米糕放进了嘴里。仿佛原本平平无奇的吃食,也因为余舟爱吃的缘故,而变得不那么难以下咽了。
次日一早,余舟看了一眼桌上只剩两块的米糕,表情十分惊讶。
裴斯远一见他那副表情,当即有些担心,生怕对方发现东西被他吃了不高兴。
没想到余舟却抬手搓了搓惺忪的睡眼,喃喃道:“这么难吃,谁偷吃的?”
裴斯远:……
所以那东西剩得多,是因为他家余贤弟不喜欢?
枉他还自作多情偷吃了大半包,后半夜撑得都没睡好!
这日两人用过早饭之后,便趁着晌午打算带着余舟去余府。
裴斯远昨日已经让人来余府打过招呼了,所以余承闻上午并未出门。
“这身穿着能看出来肚子吗?”余舟换好了衣服之后,便立在铜镜前反复照。
今日他穿的是一袭青绿色的袍子,衣料轻薄飘逸,垂感并不强,不算贴身,所以小腹被遮得严严实实,哪怕是知道实情的裴斯远都看不出来异样。
“看不出来,放心吧。”裴斯远安抚道。
余舟又在铜镜前照了照,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裴斯远目光落在余舟面上,心里稍稍有些难受。
他觉得余舟对于有孕一事,多少应该还是有些抗拒。
虽说对方嘴上从来不说,但从他生怕孕肚显出来的举动,便能证实这一点。
毕竟是个大男人,对于这种身体上的变化难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
这令裴斯远不禁又有些内疚。
“千万别让我爹看出来,不然他说不定又要朝你生气了。”余舟随口道。
裴斯远闻言一怔,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余舟,半晌没回过神来。
原来余舟在意孕肚,竟是怕余承闻借题发挥为难他?
毕竟身为余舟的父亲,余承闻已经因为此事朝裴斯远甩过好几次脸子了。
其实裴斯远并不在意这些事情,毕竟和余舟受到的孕育之苦比起来,他承受的这点东西,根本就连委屈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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