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岐脸色一变。
“人言可畏啊,陛下。”
——
季怀从那格子里掏出了块巴掌大的木牌子,摸上去凹凸不平,像是刻着什么东西,但是现在黑灯瞎火,压根看不清楚。
“先收起来。”湛华道。
季怀点点头,湛华带着他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
那几个官兵去了看守人的屋子里,烧起了火,大约是觉得冷,没有派人在外面值守。
湛华带着他从后面的窗户翻了出去,正巧碰见从湖里浮上来的明夜。
季怀一时不知道该震惊这义庄里头竟然有片面积不小的湖,还是该震惊明夜竟然敢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在冰天雪地里沉到了湖底。
明夜上岸便对着湛华跪了下来,“是属下擅作主张连累主子了。”
湛华冷声道:“没有下次。”
“多谢主子!”明夜感激地冲着季怀看了一眼。
不明所以的季怀:“??”
找到客栈以后,季怀才有机会仔细看拿到的那个木牌子。
看不出是什么木料,之前他在黑暗中摸到的纹路是上面刻着的小字,只是那字奇形怪状,有点像是梵文还是其他的文字,决计不是汉文。
季怀研究了半晌,没看明白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
湛华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两碗粥和一碟小菜。
“先吃些东西再看。”湛华将饭菜放下。
季怀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但是因为那药丸后遗症的缘故,浑身难受,并没有什么胃口,可是他一想到湛华现在跟自己一样不好受,又莫名觉得好上不少。
他拿起汤匙来喝了一口粥,明明看着色泽鲜美,可尝起来却寡淡非常,还有些苦,顿时将他刚升腾起来的食欲打消了大半。
“不想吃也得吃,待药效过了便好了。”湛华见他放下勺子,又出声道。
季怀皱着眉又喝了一口,“这药丸你吃了多久?”
“打记事便开始吃。”湛华淡淡道:“早就习惯了。”
“那你这毒……”季怀一面想着这时候提起此事并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可终归还是忍不住,“从小便有?”
“嗯。”湛华道:“义父说着是从胎中带的毒。”
季怀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能沉默地喝完手里的这碗粥。
他也实在没有什么立场去安慰。
若是真心实意安慰,他就是最好的解药,主动把命献上不就能救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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