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叙白这会儿反应过来,心中狂喜。但面上矜持着,抬眼偷瞥荀湛,小声道:“先生还没点头呢。”
荀湛就冲他招手:“叙白,你上前来。”
袁叙白抿着嘴漾着笑意快步走上前去,拱手道:“荀先生好。”
荀湛微微颔首:“你虽不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但我既收你为徒,必会全心全意教导。眼下你师兄弟三人都在外读书,若有什么不解之处,尽可书信与我,我必定尽力解答。往后每月我都会往返成都府一趟,逗留几日,考校你们的课业,答疑解惑。”
袁叙白激动不已,恭恭敬敬的冲荀湛行了一礼,道:“谨遵先生教导。”
荀湛道:“你们劳累一日,先去洗漱休息吧,明日到学堂去见我。”
“是,先生!”
袁叙白浑身通泰,顿时觉得胳膊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腰板也挺直了。
陆舟就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师弟,任重而道远呀!”
袁叙白总觉得他笑的很贼。
当晚,陆伯庸去找荀湛喝茶。
荀湛知道他为何而来,也不逗他,直说道:“伯庸是为袁大人那番话来的?”
陆伯庸点头:“当初不知袁大人底细,倒少有来往。近几年观袁大人行事作风倒是颇为欣赏,如今方知是伏先生得意门生。他言谈之中屡次提及伏先生,恐怕是来做说客,请子湛出山哪。”
荀湛捏着茶杯笑道:“伯庸也是来当说客的?”
陆伯庸抖了抖衣摆,正襟危坐:“子湛,袁大人说的没错,你有大才,在溪山村当一教书先生的确屈才了。你虽说甘愿隐居,但你我相交多年,子湛心中抱负不得施展,恐怕心中仍有几分不甘。何不趁此机会复归朝野,好好施展一番拳脚。”
荀湛有些怅然:“只怕又会重蹈当年覆辙。”
陆伯庸道:“伏先生三朝帝师,历经沉浮。今年事已高,仍尽心教导当今。纵观这几年朝廷下达的政令,可见这位皇帝是鼎力支持伏先生治国之策的。小文在书信中也提及当今力图变法,奈何刘曹两家从中作梗,许多政令不得实施。伏先生为此广纳贤才,却仍然不能与刘曹势力抗衡。”
“子湛当年意气风发,也是败在奸佞之手,满腔抱负无处施展,难道真就甘愿如此么?你看我家小文小武,再看四郎和阿璟。子湛,年轻一辈已经成长起来了,我们亦不能再蹉跎下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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