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同学将目光落在吴槐身上,有嘴欠的就道:“吴槐你爹是赌棍呀!”
还有人道:“十两银子不少呢,宋大少家可不差钱,你就背他下山呗,又不是没背过。”
吴槐脸色涨红,握着杯子的手都在发抖。
宋显的确身体不太强健,下山这一段路他走的颇为吃力,这会儿瞧着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他见焦明去找吴槐麻烦,就忍不住有些恼了。
“你还找他干嘛,还想看我摔跤么?”
吴槐抬头恶狠狠的瞪了眼宋显。
宋显似是想解释什么,到底还是没有开口,拧着眉继续往山下去了。
陆舟看了宋显一眼,对焦明说:“你们不是朋友么,怎么也不见你有多照顾宋显。你没看他都不舒服了么。”
焦明道:“我又不是他家奴才!”转头气呼呼的走了。
陆舟似乎听出了几分怒气在。
袁叙白就道:“这焦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可没有真心拿宋显当朋友哦。”
李云璟就道:“不过是个狗腿子罢了。吴槐,你别介意他乱咬乱吠。”
陆舟也道:“更不用介意别人知道你家的事儿。有焦明在书院,什么难听的话都会有,你不是早就做好这个准备了么。我们来书院是读书考功名的,日后如何,官场上见分晓。”
也许吴槐最近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情绪,也或许是焦明的话重新勾起了他的怨气。他目光赤红,阴沉的说道:“凭什么!凭什么我要被人作践,他却高高在上!打死我爹的是他家赌坊的伙计,凭什么我在承受苦难,他却受人簇拥,凭什么!”
陆舟按住他肩膀,蹙眉道:“小槐,你不要激动!和他们置气做什么,平白惹自己生气。”
袁叙白也道:“是啊,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早晚不会有好下场的。”
也不知道吴槐有没有听见去他们的话,虽然他安静了下来,可那双眼睛里总是布满阴霾。
某天下学后,陆舟和李云璟说:“这几日上课,吴槐又像从前一样了,我有点担心。”
李云璟道:“你担心他会剑走偏锋报复宋显?不至于吧,宋家家大业大,他能使什么手段?你怕他去杀人?更不会吧,他应该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他说着将手往袖管里缩了缩,还道:“最讨厌冬天了,湿冷湿冷的。回家还得继续泡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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