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袁叙白嘬嘬嘴:“宋家也太富贵了吧,一个茶楼雅间而已,瞧瞧这檀木桌椅,这屏风,这汝窑花瓶……这才是茶楼啊,四郎,你家茶楼显得寒酸了。”
李云璟道:“茶楼是喝茶的地方,又不是比富贵的地方。宋家茶楼再富丽堂皇,我瞧着也没有陆家茶楼红火呀。”
袁叙白:“还不是因为陆家茶楼茶钱便宜,要论喝茶的客人,还是宋家茶楼的高雅。”
李云璟看他一眼,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都不高雅,王提刑也不高雅?”
袁叙白撇撇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休要给我挖坑了。”
陆舟道:“行了别贫了,先四处看看,看有没有什么落下的东西。这里是凶案第一现场,一定能找到价值很大的线索。”
袁叙白嘟囔道:“都收拾干净了,还怎么找,就算有证据也早给官府的人收走了好么……”
李云璟就踢他:“让你找你就找。”
陆舟沿着墙壁仔细摸索,发现差不多在他头部的位置有墙皮磨损的痕迹,左右各有一处比较显眼的,中间大部分有细微的石灰脱落。
他道:“吴槐说他被宋显摁在墙上,应该差不多是这里了。”
李云璟也道:“吴槐就是那时候晕过去的。对呀,他怎么会突然晕过去呢?是最近精神紧绷睡不好么?”
陆舟摇头:“吴槐说他自己也不清楚。他说那段时间经常头痛的夜里睡不着,不过在凶杀案现场突然晕厥,又被认定为凶手,这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你怀疑有人故意让他晕过去?”
“不然这种巧合没法解释。真凶既给宋显和吴槐分别送信,一定是存了杀害宋显栽赃吴槐的意图。总不能他是两个人都想杀,却见吴槐晕过去后临时起意,将他诬为凶手吧。”
他说着蹙了下眉:“好像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江子义道:“除非可以找到吴槐非自发晕倒的证据。”
陆舟看他:“江学兄的意思是吴槐很有可能接触过什么东西,比如说药,他晕倒是因为药性发作?”
江子义点头:“差不多。”
李云璟就道:“吴槐说了,他到了家就在书篮里发现了宋显给他的信,然后他就从家里直奔茶楼去了,中途并未碰到什么人。到了茶楼他也没喝茶没吃东西,怎么会被人下药呢?”
江子义忽然道:“信是谁送的?突然出现在吴槐的书篮里,那么这信是在书院时被人放进去的,还是在吴槐离开书院后,在街上不经意间被人塞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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