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舟又问:“那后来呢?这青年可曾得了那颜公真迹?”
青年点头:“这人书画俱是一流,书、画比赛他都拔了头筹,而且还让其他参赛的文人们输的心服口服。当日知府大人赠其真迹时我们也都瞧见了,那青年人十分高兴呐。知府大人对他也赞誉有加,还特特宴请了青年。我等本想待次日再行宴请,好与之结识一番,谁料第二日便不见这青年。到他落脚的客店去打问,方知人家头天傍晚便退了房走了。”
“走了?”陆舟暗想,这倒不像江学兄性情。江学兄喜欢交友,又最守礼节。若明知这些学子想与他交流切磋,断不会招呼也不打便走了的。
说话功夫,那画作已被抬到了七千两,陆舟观望一会儿,李云璟拉着他道:“走吧,师弟,我们还得去把碗还了,我抵了押金的。”
陆舟:……
师兄弟俩走出人群,陆舟用胳膊肘拐了李云璟一下:“师兄,不会还醋着呢吧,这都多少年了,江学兄儿子都好几岁了。”
李云璟酸溜溜道:“我可没忘师弟当年是怎么巴着江学兄的呢,那殷勤劲儿连我这个亲师兄都得靠边站呢。”
陆舟见周围没人,便用小指勾了勾李云璟的手,笑嘻嘻道:“师兄最好了。”
一个乐意醋,一个乐意哄。不过是些许情调罢了。
然而项冬青总能在人群中精准的捕捉到他家少爷的身影,谁叫那身大红衣服那么扎眼呢。
孟禹要看那画作,便领着几个师弟挤进人群中,项冬青无奈也跟着凑了过去。不过赶得巧,陆舟和李云璟刚从那边走,还没有走远。所以项冬青一抬头便看到了师兄弟俩,但陆舟却因为人群的遮挡没有注意到项冬青。
虽有宽大袖袍遮挡,项冬青没能注意到俩人勾缠在一起的手,不过那亲昵姿态还有李云璟那一脸发春浪笑他可是瞧的真真切切,就忍不住眼皮狂跳。
然而孟禹这死小子看的入了迷,偏不肯走,项冬青气的磨牙。
两拨人直到天黑方才回去,也是脚前脚后的功夫。师兄弟俩逛了一天也累了,回去便各自洗漱然后回房躺尸了。李云璟闲着没事儿,翘着脚半靠在床头看话本。这是之前在路上师弟给他找的,说是新出的赘婿流话本,他看了几章还挺有意思的,不过看着看着突然没有了。他翻了翻包袱,这是最后一本了。于是便抱着包袱里的几册书扭着身子去找陆舟要后面的。
项冬青走了一天,虽傍晚时候吃了些小食,但他饿的快,便又去后厨找孟嫂子,请她帮忙下碗面。吃饱喝足方才捧着肚子溜溜达达往院子里走。迎头正碰上孟禹,见他捧着个小箱子,便问:“小禹,你捧着箱子干嘛去?”
夜里黑,冷不丁听见有人喊他,还吓了一跳,见是项冬青方才长舒口气:“是青叔公呀。哦,我给二师伯送箱子去。”
项冬青指了指箱子:“这是你二师伯的箱子?”
孟禹点点头:“我们的东西有一些是和先生他们混着放的,我白天往下搬箱子不小心把二师伯的给搬到我屋头去了,适才回来整理房间方才发现。便想着赶紧给二师伯送去,免得里头有什么重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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