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瑞一下子被云楚岫逗得破涕为笑。
他牵走高兴地在原地转圈的胖茸,对小王爷说道:“王爷,您不在这段时间,小的将王府和玉兰别院打理得井井有条,您放心便是了。唯一不足之处就是胖茸过于思念您,清瘦了好几斤……”
而胖茸也适时地“嗷”一声,表示自己确实瘦了。
正在品茗的云楚岫听到这句话,差点没被茶水呛到——幸好这狗子瘦了,要真没瘦,方才那一砸,小阿清接下来得抬自己进棺了!
欢声笑语中,下人通报有一姓钱的说书先生求见,说是有重要物件呈给小王爷。
一提到说书先生四个字,无清便想到离京前滂沱大雨的那个午后,诽谤污蔑与侮辱谩骂,他都铭记于心。
云楚岫也记得这位惯会颠倒是非黑白的钱先生,只是最近刚回京,大老虎还没整治,哪有时间处理这种小虾米?
没当场赏他个截舌之刑,已是这姓钱的祖坟上冒青烟,竟还敢堂而皇之地来云王府?
他眼皮都没抬,道:“打发走便是了,这种小事也来扰本王?”
云楚岫的口吻中有些许不满,吓得通报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出,颤颤巍巍道:“钱……钱先生说来归还慧山寺一位师傅的佛衣……”
听到这,无清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那日,他们以侮辱佛门为名,强行褪去他身上的纳衣。如今又来归还,是来提醒他勿忘当日之耻吗?
云王府的下人自然不知此刻堂上坐着的清公子便是钱先生口中的慧山寺师傅,只是感觉无端地承受着来自名满天下清公子凛冽的目光,身上的哆嗦便没停过。
云楚岫起身,舒展开他紧握的拳头,柔声道:“去屏风后坐着吧,今日我必让那钱先生吃点苦头。”
无清点点头。
钱先生跟随顾小瑞的步伐,终于得见大将军风采,一时激动地语无伦次:“草……草民钱……钱氏叩……叩叩见大将军……”
顾小瑞将公子还俗前的纳衣恭谨地放置在一侧。
云楚岫只顾着喝茶,一言不发。
没有将军发话,钱先生只得伏地跪着。片刻尚可,时间稍微一久,不仅腰酸腿麻,膝盖也硌得生疼。
茶盏中空了,云楚岫才似是想起有位说书先生求见,漫不经心道:“京城中的说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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