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竹捉摸了片刻,说:“府里可需要清查?”
裴熠摇头:“急的又不是我们,我们没动静,他们自然坐不住。”裴熠说:“但侯府里是绝不能再出人命了。”
修竹眸光一闪,说:“难道有人要灭口”
“雪酥糕没让我死成,便是有人办事不利,死人的嘴可比活人可靠多了。”裴熠说:“清查不必,你心思细,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你的眼,你换司漠亲自去盯,这回一定不能让人死了。”
修竹应声:“是。”他说完刚打算退出去,却又被裴熠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我记得你母亲和乔夫人从前亲如姐妹。”裴熠打量着修竹半晌,忽然说,“我没记错吧?”
他不知裴熠是何意,议事有些纳闷,可裴熠在等着回话,他只得实话实说的点头道:“是”
那是长辈之间的事情,他并不知情,且不知道这跟他们谈的这些事有什么关系,就在他疑惑之际裴熠又道:“儿时乔叔叔是不是给你定过娃娃亲?”说到此裴熠忽然背过身去喝茶,语调也婉转了些:“似乎听老师提过。”
修竹一脸茫然的学起了司漠抓头,跟上去说:“是听说母亲当时是曾和乔家有约定过。”
“后来呢?”裴熠捏着茶杯。
“后来”修竹尴尬的说:“也就没有后来了,指腹为婚这种事要看天意,我和乔衡都是男儿,这事自然就作废了。”
裴熠在桌边静坐了片刻,修竹便拉了他身旁的椅子,坐了下去:“侯爷问这个做什么?你也结过娃娃亲?”
“没有。”裴熠视线落在窗外那颗满地枯叶的梅树下,少顷后才说:“就随口问的。”
修竹“哦”了一声,正要转身又听到裴熠说:“那倘若乔家生了女儿,你会娶么?”
修竹仍没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点头:“乔衡若是女孩儿,我自然是要娶的,他幼时便骑术超群,若是女子应当也是巾帼的女子。”
这样说起,修竹便想起乔衡的样子来,年幼时,在生辰宴上,乔衡被他几个姐姐穿上衣裙,扮上女相,透着一股子谒都贵女都没有的英气,他那时不懂,只觉得这个妹妹叫他欢喜,便跟爹娘说,他将来就要娶乔衡,此后许多年的生辰宴上,乔谢两家的夫人每每闲话的时候总会拿出来打趣修竹。
衣袍下的袖口处被揪除了褶皱,裴熠平淡的问:“那你喜欢乔衡?”
“啊?”修竹更懵了,“侯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乔衡与我自小的交情,我自然喜欢。”
裴熠没说话,皱着眉像是陷入了深思,直到修竹连叫了他两声侯爷,他才重新开口,“还有事?”
修竹站起来,看着门口有些进出两难:“没,没事了啊。”
“先下去休息,晚上随我去裴国公府一趟。”
修竹带着满脑子疑惑出了门,他还在琢磨裴熠那话是什么意思,便没注意到站在面前的人墙,直到那人抬手拿着折扇抵住他,他才回过神。
“怎么,谢公子是遇到了什么难题?”霍闲挡在他前头,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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