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的对弈再是精彩纷呈,哪有以朝局为盘以人为子,操纵的有趣。
霍闲若有所思的说:“难怪公主不以真面目示人。”
“嗯”裴熠侧目看向霍闲,忽然来了兴致说:“她既不以真面目示人,那你是如何认出来的?”
他问的刁钻,霍闲没答,沉默须臾后说道:“她自己就是以色侍君才有如今的权势地位,自然深谙此道,有着大祁第一美人的挽月公主成安王都拒绝了,再送一个锦蓉自然也是无济于事。”
“所以她换了一种对弈的思路,”裴熠沉声说:“她知道刑部此次可能要保不住了,便提前布局,若是丢了周逢俍能换个北威军,那这一局她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霍闲平静地说:“这世上的英雄,终究还是难过美人关。”
裴熠抬指在他下颌上点了点,意有所指的说:“你这话说的不错。”
裴熠不喜欢檀香,他觉得那味道闻起来让人六根清净,霍闲来之前就让人将檀香换成了果香,这会儿四周已经溢满了果香。
绯色爬上霍闲的颈侧,裴熠的视线情不自禁的落到了霍闲身上,他眉眼如画,目光清澈,眼底好像有一汪幽静的星海,让人瞧着不知不觉就就沉在里面。
就在裴熠要俯身亲上去的时候,那送酒的在外头叩响了门。
第97章 挑事
司漠从厕溷出来的时候被一阵哽咽的啜泣声吸引,他本不想多生事,可那声音却像知道他就在附近反而越哭越大,前边就是不羡仙,司漠把心一横,百年循着声音找了过去,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他才找到那声音的源头——一间看起来像是猪圈还是牛栏一样破烂的柴房。
没想到不羡仙那光鲜亮丽的地方后门竟然是这般破烂不堪,想来修竹常常挂在嘴边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是这个意思了。
他打量着四周,只能远远借着月亮的光辉影影绰绰的看清一点儿,他喊了几声,也没人应他,方才还哽咽的哭声便也戛然而止,他也没多想,抬脚便踹在了那原本就不太牢固的破木门。
门上的锁是从外扣的,并没有锁住,被他一脚踹的掉在了地上。木门应声而开,是一间堆放杂物的破柴房,一些破旧的桌椅被随意的仍在里头,许是时间放的太长,还透着股霉潮的土腥味,司漠捂着鼻子,伸长脑袋问道:“谁在哭?”
他一连问了好几声,里头才断断续续传出一点动静。
司漠今日随裴熠出来时并没带佩剑,敏觉的在门边拾起一根木棍以作防身,问道:“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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