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现在这胡宁岘在心头怒骂何敏清吧。
果不其然,钟岐云
不着痕迹地看了看胡宁岘,似有气憋闷心头。
胡宁岘确实心头气这个秀才作为读书人却这般不知廉耻、故意为之,当众又不好发作,只能憋着一股闷气在肚中:“适才是我先无理,当不得秀才公您这样一拜。不过,几位先生若是还想与胡家生意有来往,也莫要再多这些口舌。”
何敏清见状,便也知道这胡家少爷不是个傻的,别人没受礼,他也就笑笑退了开,只应道:“这是自然。”
胡宁岘微微颔首,然后转身离开了茶坊。
等人走远,几人才哈哈大笑起来。
“何老弟真让我大开眼界,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不,我看着秀才公的身份着实好用啊!”
“是啊是啊,咱这几个也就何秀才你有这本事敢和胡家大公子说上那么一两句了。”
钟岐云也笑道:“何哥,你这么做就不怕小少爷找您麻烦?”
“我若是怕,那就不会来跑商了。”何敏清坐下,又拿起茶杯慢悠悠品茶,呵呵乐道:“左右不过做不成商人挣不了钱了,实在不行我便又回去做个秀才。更何况我瞧这小少爷也不是个傻子,还没到那种霸道嚣张的地步,我家在泉州,他胡家手脚再长,也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奔到泉州找我麻烦。”
这人倒是个看得开的,钟岐云笑望着何敏清,没再继续说这事,转了话题问道:“不过,我倒瞧着这个小少爷维护谢大人得紧?”
陆晃听了说道:“兴许那个传言是真的吧?”
“什么传言?”钟岐云喝了口茶,望了过去。
“昨日我与祝君到胡家铺子取货,倒听到胡家下人悄悄在那闲谈,说是胡家想与我们刑部尚书结亲,胡大少爷维护自己未来的妹夫,也应当说得通。”
“哈?”钟岐云喝到嘴里的茶还来不及吞下去,“和谁结?”
“谢问渊、谢大人,你也觉得惊讶吧?”见钟岐云这模样,陆晃笑道:“胡岩章有个小女儿,名叫胡宁蕴,今年十五,说是生得水灵漂亮,想来胡老爷这是想把女儿嫁入官家。”
“已经谈成了?”
“这我哪儿知道,只是听到这么个事儿,连真假也不确定,谢大人那般身份也不一定看得上商贾家的女儿。”
“那倒
是,”何敏清闻言点头道:“这谢大人还未娶妻,多少达官贵人家的女儿排着队想着嫁给他,若真要论身份,胡家的女儿最多也只能做个侧室。”
“是啦,谢问渊这身份三妻四妾那是正常的,也说不得真会和胡家结一门亲。”
钟岐云放下茶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钟老弟羡慕啦?”陆晃笑道:“虽说商人不能取侧室只能取正妻,但美妾那是你想多少便能有多少的,你正当年轻,正是有为之时,有了银子自然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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