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那时,他家中生意也还是做得不错,他自小在那样的家中长大,耳濡目染,自然对海没有这般忌惮。
海路虽然凶险,钟岐云也知道实际也不如何敏清说得那般,这些天他打听下来,大晸朝的推行的政e,以及百姓口中提及的东海,都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少有人会去触碰。
而好些胆子稍大的人,也正应了那句有勇无谋,只想挣钱却不去做好前期准备,哪里会不出事儿?
钟岐云不是不担心这个时代的船只建造技术不行,可是想来想去,都不如这些日子了解到的讯息对他诱惑来得大。
每个新兴产业都有一段真空期,就算是现代也一样,因为不了解便不知如何规范,便由着产业飞一段时间,或是生或是死就看领头人的商业头脑和运气造化了。
而海运对大晸而言,虽然不新,单也是一个不受重视任由其飞行的产业。
这其中蕴藏的经济价值,钟
岐云用脚趾头都估算得出。
他怎么可能不兴奋!在知道这个时代对海运是不看重的时候,在知道从事海运的的人极其稀少的时候,钟岐云就望见了未来。
天助我也!
他似乎看见了银子在跳动。
杭州城南,钱塘江。
江岸边停靠着数百艘等待装运丝绸、布匹、粮食等等货物的内陆船只,随时准备装运结束便起航往北方各处运送,虽不如现代海航那样巨大,但也算得上是繁荣热闹。
钟岐云四处转了一圈,河堤四周都拥满了人,除了来往商贩,更多的就是打着赤膊的劳工苦力和河道两侧的纤夫,一吆喝着口号不停歇地劳作着。
这都十月天了,说来这天也见凉,但各个都是满头大汗。
钟岐云走了许久都没能找到买卖船只的。
“你真打算买一艘船?”虽说看不得海运,但见钟岐云那么坚决,他也不由得跟了过来瞧瞧,“你要知道普通的小船可是入不得海的。”
钟岐云点了点头,“先前我就已经打听过了,现下杭州的造船坊有五家,不过大都造的乌篷船、船体小,更是没甚么甲板。倒是有一户叫长河的造船坊,他家造的是大船,能行海,他们家造船工艺最好,其中最大也是最有名的就是杭州之意阁的那艘了。”
之意阁,名字倒是诗情画意,船体也是美不胜收,但他却是杭州城最有名的青楼,这之意阁不同其余的,他的楼就是一艘大船,除了底下船舱,甲板之上还有四层高楼,就停在西湖白堤边上,船体之大,远远便看得一清二楚,南北东西闻名而来的客人之多。
当时刚到杭州时的钟岐云就惊叹了一番。
之意阁那艘船,只看着模样钟岐云就知道这个时代造船技术也是好的了,怎么就不物尽其用?不,也不能这么说,虽然人家也是用来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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