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岐云给谢问渊夹了些菜,摇头笑道:“方才,我都不好笑他了。”
谢问渊也不知这张枕风竟是为着这事当初章洪与他说起时他过于忙碌,并未留意,只当哪家不知情的张公子胡闹。
对于张枕风,他确实说不上熟悉,只是因其身在泸州张家,也见过几次,听闻他一些传言罢了。
“我倒是觉得这张枕风其实不若他说的那般恨你。”钟岐云道。
“哦?”
“他要真的恨你,只怕不可能与你坐这儿谈论那事了。”说到这里,钟岐云似想到了什么,微微皱了皱眉,转了个话题道:“算了,不说这个,你尝尝这粥,很不错!”
说罢钟岐云十分殷勤给人盛了一碗粥,“很好吃,这家店来得挺对。”
带人离开的张枕风走在街头回想着刚才谢问渊的话,心头一阵唏嘘,倒是他身边的美人一直听得云里雾里,闹不清是什么情形,就只能捡着自己疑惑的问道:“公子,那位郭领事是何人啊?裴风听着您说的话,似乎来头不小?”
张枕风望了望身边的俊秀人儿,道:“这事儿你就别管了。”
裴风也是个知情善意的,听张枕风这么便,便明白这东西不可好奇了,他便转了话,笑道:“不过,公子说的事,裴风想啊,公子也未必真心喜爱那戏子。”
张枕风来了兴致,大街上就也不怕被人瞧见,伸手摸了摸美人的下巴,调笑道:“怎么说?”
男子娇嗔着拍了拍张枕风的手,道:“若是真喜爱,那您便不会‘戏子、戏子’地唤他吧,裴风敢问公子,您可还记得他花名叫甚?”
张枕风一愣,他确实是不记得
见张枕风不答,裴风又道:“只怕也是记不清他的模样的。”
张枕风闻言促狭地笑了起来,“那人就别提了,记不记得又如何,只要本公子记得你这小美人儿在卧房中是什么模样不就好了。”
裴风嗔道:“是了。”
张枕风是不记得了,回想起来,他也记不清六年前究竟是马上高高大大俊朗非凡的那人风采更甚,还是那戏子面容更美,他甚至,没去想,当初刻意为了个名字都未记住的戏子几次跑去寻仇找事是为何。
过去了这么多年,谁还记得?
揽着美人儿,张枕风一路调笑着带着人回了风雨阁。
吃过晚饭,钟岐云本准备带着谢问渊去瞧瞧城镇中的夜间篝火,但人才刚走出店,令狐情就急急忙忙赶到谢问渊这处。
“应疏!”
“无畏?你怎么来了?”谢问渊瞧着难掩脸上焦急的令狐情,问道“怎么了?”
“你”令狐情细细看着谢问渊,又瞧了眼他身边的钟岐云,缓缓开口道:“太子那边传来话,
说是卓峰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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