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渊微微点头:“嫦衣姑娘不必多礼,这是应当的。你身上有伤还是快些回去歇息,唤个大夫瞧瞧才是。”
楚嫦衣摇了摇头,“不打紧,一点小伤罢了。”
她身旁丫鬟听到,眼眶一红,撅着嘴巴说道:“哪里是小伤啊,姑娘那脚踝肿得比那馒头都高了,现下站都站不住了,前些时日染了风寒,还未完全见好,若非想见大人您,她又怎会······”
只是她说到这里,楚嫦衣柔眉微蹙,轻声斥道:“小莲莫要胡言。
”
随后她抬抬眸微笑着道:“小莲向来说话这般,大人不必在意。”说着,她顿了顿,望向谢问渊一侧的钟岐云,“这位公子瞧着面生,不知当如何称呼?”
钟岐云细细打量了楚嫦衣,然后缓缓勾唇笑道:“在下姓钟,名岐云,字远人,乃问渊兄知交好友。”
楚嫦衣闻之灿然一笑,又福了福身子,道:“原是钟家老爷,久闻大名,今日得见果真如传言那般意气风发、儒雅不凡。”
钟岐云面不改色,笑应了两字:“当然。”
谢问渊闻言瞧了瞧钟岐云,失笑摇头。
钟岐云见他如此,心下一乐,笑嘻嘻地望向谢问渊,道:“问渊兄笑什么,莫不是觉得不对?人家楚姑娘称赞我意气风发,儒雅不凡,我不应‘是’,难不成还说句‘你说错了,我其实邋里邋遢、满肚愁肠’不成?”
知道钟岐云歪理颇多,谢问渊不预与其再胡扯,只应道:“远人兄说的是。”
“······”楚嫦衣眸光在二人之间梭巡片刻,而后才随后手轻掩唇齿,笑道:“钟老板可真有意思。”
说着她又瞧向谢问渊,道:“许久未见,不知大人近日可还好。”
谢问渊回眸望向楚嫦衣,“尚可,方才听到嫦衣姑娘染了风寒,可是还好?”
楚嫦衣笑应:“已然好了。”
“哪里好了!”小莲嘟囔着道:“昨夜你还咳喘不止,你心下念的人倒是好得很,他又岂知你心头思念,夜夜难眠,这段时日轻减了······”
“小莲姑娘是吧?”钟岐云不待她将话说完就出声打断了她的话,他面上带笑,但眼里却是冷冷一片,“嫦衣姑娘染了风寒,那必定是夜里自己不当心衣衫穿少了罢?叫大夫来好好瞧瞧便好?她心头想谁想地茶饭不思、又侧夜不眠,这也是她自己愿意折腾自个儿身子,怪不得旁人,对吧?”
“······”没想到被钟岐云说了这一通的小莲一愣,抬头看向钟岐云,却在见道钟岐云眼中寒意时惊地混身一抖,连忙低头。
钟岐云这性子很少生气,也从未这般对女子不客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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