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很清楚,能够与滔天权势抵抗的就是绝对的刀剑棍棒。
谢家近年虽被削弱了势力,但若是与帝王家手中的权力加持,那倒是能让魏和朝不敢随意动弹。
但是,这一次,回鹘来势凶猛,原本守在城中的谢大将军领兵西北,京兆城防守最是薄弱时候。
这一处魏和朝虎视眈眈,那一边张家背后筹备多年的人蓄势待发,还有那个隐忍多年笼络势力的太子
钟岐云不知道京兆城的歌舞升平几时破碎,但他已经感觉,只待一个契机,巨浪便会倾泻而下。
而这危机之下,有他的心上人。
心缓缓静了下来,钟岐云明白,如今不是去添加混乱的时候,更不是谢问渊能去分
心的时候。
他想要助谢问渊,那就不该如此止步不前。
更何况。
望着前方灯火暗淡的房间,钟岐云心头微叹,更何况明日谢问渊还要早起上朝,他可舍不得扰了心上人的睡眠。来日方长,他想知道的,早晚都能够知道。
这般想着,钟岐云转身回了那间白日已让管家改做客房的房间。
钟岐云虽说解了药性,但酒确实还是喝得多了些,隔日起来的时候,谢问渊早已去宫中上朝,也不知几时才会回来。
睡了一夜,钟岐云越发觉得昨日的事实在太过不真实,兴许真是是那药物让他产生了幻觉。
不是说云南人到了吃菇季节时候也时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的钟岐云,随性就不再去思考。琢磨着昨夜想的那些事,他还是没有在谢问渊府上赋闲下去,向府上的曹管家说了下就离开了谢府。
所以,正午谢问渊回来时,原以为昨晚在他屋外徘徊许久的人今日还会守着等他回来,却哪里想到钟岐云已经离开了。
“钟老板说他出去办些事,说是”想到那几乎想要在府上住下的钟家老板,管家面色难得复杂了一瞬,他小心地瞧了眼谢问渊,道:“说是日落前过来。”
褪下官服的谢问渊点了点头,并不细问。
今日朝中谈论是依旧是两湖水患之事,多处州府却有商户捐献米粮,但也苦于无人运送,他今日再次提出召集商队免资运送朝廷嘉奖之事,自然是得到了今上的认同。
两湖缺乏米粮,只待届时布告下放钟岐云接下这一单子,便能解决。
但是,想到今日边疆信使传来的无关痛痒、粉饰太平的消息,谢问渊眉头紧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