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以往,逞逞口舌之快后,钟岐云或许会见好就收,但不知为何,想着半年未见,这一次跑来见面不过两天,他不过才亲到自己心尖上的人,但却又再一次不得不离开
钟岐云望着谢问渊的眸光笑意微微淡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明确说出口的爱意。
本来该是立即就走的,但是谢问渊说了可以明早,既然谢问渊开口给予了这么几个时辰,那怎么也不可能浪费在睡觉上了。
说来道去,他就是不想离开谢问渊,如此而已。
这么想着,钟岐云再开口时,凝视着谢问渊的他却是带了自己都未曾有过的温柔,“如果枕侧不行,那你卧房的地板上也是可以的。”
谢问渊哪里看不出钟岐云眼里流光的变化,虽说钟岐云说出口话实在不着调,但那望着自己的目光着实让人忽视不得,本到了嘴边的拒绝怎么也说不出了。
他怎会不懂钟岐云的意思。
只是
谢问渊眉眼一弯,挑眉笑道:“方才,远人兄不是说前两日睡地板让导致了腰腿疼痛,不能忍受吗?怎的?现下又愿意睡这地板了?”
“”钟岐云喉间一哽,一时竟也找不到话来反驳,但见着谢问渊眉眼带笑的模样,他心头又是说出的喜欢,终究也只能叹息着无奈唤道:“我的谢大人啊”
谢问渊闻声,微微敛了些面上的笑意,他瞧着跟前的钟岐云。
便是这人千里迢迢、风尘仆仆从杭州赶来,只为亲自送那一个月饼。就是这般模样,在天下人都瞧着楚嫦衣牵衣起舞时,这人就是这样望着自己。说来,他实在不懂,钟岐云究竟是喜欢他什么,能喜欢这样义无反顾、奋不顾身。
“远人兄若是愿意睡这地板,那便随你吧。”
这话说完,他就转身往外屋走去,不再去瞧钟岐云,毕竟就算不看,他也想得到钟岐云现下的表情有多放肆。
尚书令
府上下人都是教习极好、守口如瓶的,不过钟岐云留宿谢问渊卧间之事,谢问渊虽没向他提到,但钟岐云想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能让旁人知晓。故而洗漱过后,钟岐云只能借着和谢问渊侧夜谈要紧事的由头,留在了谢问渊屋里 。
谢问渊的卧间颇大,会客厅室左侧书房,右侧床榻间,为免旁人怀疑,会客厅室的灯火便没有掐灭。
钟岐云从谢问渊卧间的高柜中翻出两床被绒、被罩,一番折腾铺就在床榻一侧的地上后,谢问渊便已换了衣衫、散了发睡到了床榻之上。
本还准备再与谢问渊说些什么,但见着谢问渊闭着双眸似已睡着的模样时,他就不忍再扰他休息。
侧躺在刚切铺好的地铺上,借着外室的昏暗烛光,钟岐云就这么望着谢问渊,知道侧身睡得受不住,他才翻动一下,但不过半刻,他又侧向谢问渊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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