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元雍点头,“前些时日借助战乱以及给两湖运送粮米之消息,孤借钟家钟岐云之手,将燕北军送到了商洛。”
堂中大臣闻声皆是一怔,近些年这钟岐云走海行商急速发家之事他们倒也听过,甚至亦感叹此人年纪轻轻却本事颇大,只不过却从不知道他几时与新君搭上了线。
不过若真是如谭元雍所说,这钟家能为其遮掩转移燕北将士商洛
堂上原本面色难看的几人这才缓和些许,若真是能将燕北将士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商洛,那就是掐住了魏和朝的咽喉啊!
仿是为了让那几位大人宽心,不过半个时辰,守城领将又奔赴而来,报:“殿下,魏和朝已遣一万五千卫兵赶赴城北抵御禁军!皇城南侧暂且守住了!”
这话一出,方才担忧的数人都放下了心。
令狐情虽是谭元雍心腹,但此前并未参与谋划,他心下觉得不对,又瞧见谢问渊面上有些意味深长的淡笑,他眉头微蹙,以他对谢问渊的了解,只怕谢问渊必定还有事未曾提起,想到如今局势,他欲上前一步开口再问,站他身旁的令狐则却是不着痕迹地拉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多说。
令狐情见父亲这般,眼眸一动,便不再多问。
酉时三刻,日落西山。
本是饭食的时辰,但宫中却无一人有这食欲吃下饭菜,时间拖得久了,皇宫外墙的打杀声始终未曾停止,深宫内苑总有那么些胆小怯懦之人隐隐哭泣。
谭元雍听得烦躁,便惩戒了一些人,剩下的便不敢再哭闹,只是面上的惨淡神情却是让人看得心烦。
谁都知道这一遭说的再
说,都只是赌而已,魏和朝积蓄多年,此番来势汹汹,纵然绸缪未雨,但谁也不知道那个掌权多年的野心家会不会出什么险招。
时间越久,禁卫军还未攻入城中,人心越是惶惶。
待日落西山时,天已然黑尽时,远远听见皇城外响起震天的呼喊,甚至能瞧见高举的禁卫大军旗帜时,已步至大殿之外的众人心下一喜。
“这是禁卫军吧!”
“胜了?这是胜了?!”
“老天护佑我朝啊!老天护佑我大晸啊!”
与此同时,守在北城的寇将军快步行到了谭元雍跟前单膝跪下,喜道:“殿下,禁卫军已及时赶到,并战胜魏和朝一众派党!此刻闵之同将军正领军追击余孽!”
几堂下数位大臣闻言几乎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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