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渊未曾说话,但唇角却是勾起了一抹笑意,显是心情颇好,等到寇将军将所有情况禀报之后,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寇尉曻,笑了笑,而后才垂首面向谭元雍缓缓说道:“闵之同虽年少,但领兵却是一绝。”
谭元雍与谢问渊对视一眼,亦是笑答:“是啊,说到底魏和朝虽然心思深沉谋略深重,但他筹划多年等得太久,等不及了,便是因此,他才会急切,越是急越是容易出错,而他魏和朝更是太过小瞧了孤,才会犯下大错。”
亭中大臣听罢,皆是喜上眉梢,连忙掀开衣摆,匍匐跪倒在地,齐呼:新君仁德新君万岁。
只是,这话且才说罢,方才还单膝跪地的寇尉曻却是忽而炸起,提刀便冲向了谭元雍,这番变故实在太过于突然,即便谭元雍一侧的守卫见状急忙身后拉住谭元雍往侧拉过,谭元雍手臂上依旧挨了一刀,谭元雍耐不住痛呼了一声,不过须臾他臂上鲜血就已浸湿了衣袖,染红了衣衫。
众臣惊恐,就连谢问渊亦是变了面色,他急道:“护驾——!”
可是哪里知道,周遭原本护佑的数百个侍卫,竟只有一半应声而动,而另一半却是将所有人都团团围在了亭子四周。
堂中大臣皆是一脸惊恐,“怎、怎地回事?为什么,为什么会”
谢问渊眉头紧锁,从腰间拔出佩剑护在身前
,一言不发。
不过,也不等他们再多猜了,不远处响起来一阵一阵的笑声。听得这笑声,场上之人皆是面色发白、目光怔楞起来。
只见地那头发花白之人,像是夺命恶鬼一步步走了过来,越是走近,场中人就越发心凉绝望。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方才告知已被击溃的魏和朝。
魏和朝越过守卫,行至人前,望着面色难看的谢问渊,又瞧了眼那边捂住手臂面色发白的谭元雍,笑道:“你们是不是还疑惑为何禁军没有击杀我等?”
他说完这话,便见着谢问渊眉头蹙紧,想到此前西南之事落败于谢问渊之手,魏和朝又不由得哼笑了起来,“到底还是毛头小儿,算不尽这尔虞我诈。以为碰巧赢了一遭,就敢与老夫叫板?哼,笑话!”
谢问渊咬紧了牙,拳头似也攥地死紧。
魏和朝见之更是乐了几分,“封徵帝用了数十年皆无法动我分毫,你”他说着也看了眼谭元雍,“你,还有你们,以为这就能将我扳倒不成?”
说着他走了两步,一边走一边摇头笑道,似在嘲笑谢问渊等人的不自量力,又似在乐着这即将到手的江山。
谢问渊垂首,沉沉地吸了一口气,只听得他恼怒道:“为什么!”
“为什么?”魏和朝抬了抬眸,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暗中胁迫闵之同,让他临阵反叛打我个措手不及吗?你虽是猜到了我必然不会信他,但你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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