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护卫还未有来信。”
谭元雍蹙眉,许久才摆了摆手:“罢了,你先退下吧。”
“是。”
离开了御书房,谢问渊就往宫门行了去。谭元雍今日找他入宫的缘由,谢问渊当然是知道的,今日谈了这么许多回鹘的事,但说到底不过就是想探出他待西北大军的态度罢了。
谭元雍与封徵帝不同,封徵帝性子在历代皇帝中算得文雅些许了,算得一位文治皇帝。
而谭元雍不一样,谭元雍专权的心很重,他亲历封徵帝手中权力让文臣武将的分割的力不从心,所以必然明白帝王要拿住这个江山,就需将散出的大权一点点拿回,其确有治国理政的才智,亦极善用人,所以才能在母族权势过弱,几个兄弟背靠大山虎视眈眈之时拿下帝王之位。
但是
便是因此,谭元雍不可能容得下他,不可能容得下极有可能变作第二个魏和朝的丞相,甚至比之魏和朝的威胁更大。
哪能不怕呢,毕竟有眼的都看得见,如今整个谢家手上握着的,可是整个大晸半数的兵权,若是真有反心,这可是比之魏和朝更可怕太多了。
谭元雍不杀他只是还未到时机罢了。
十一月初一亥时,已到冬日的京兆一到了夜里就刮起了刮脸刺骨的冬风,往年这般时候京兆街头都少有人来往,更别说才经过战乱的当下,更是冷冷清清。
谢问渊身穿的官服本就不保暖,被这般一吹,凉了几分。
走出了宫门,还未等他行到宫门外官员的车马停放处,一辆马车就行到了他的跟前,谢问渊抬眸瞧去,眉眼一动,这马车他自然熟悉,几个时辰前,钟岐云就是令人赶着这车,送他
入宫的。
那车前夫连忙下车将马凳马车一侧,躬身对他道:“丞相大人,今儿个天凉,您赶紧上车暖着。”
谢问渊略微颔首,随后也并不多说旁的,踏上马车掀开车帘,只不过,他且才探入半个身子,里间那人就伸过手来,将他一把拽进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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