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雨一字一顿道:“你想让他死。”
苦清冷冷道:“你只是信口开河罢了。衡州修士张震南、青州药修贺文,还有其他几名修士被挖金丹的时候,我一直在碧云寺闭关,根本不可能作案。”
白晨雨嗤笑一声:“苦清,你拿我当傻子呢?这还不简单,那几桩案子是苦真做的呗。”
苦清沉默了。
白晨雨垂眸望着苦清,仿佛猫看着爪子下垂死挣扎的耗子,声音不疾不徐:“四转、五转、六转金丹修士,大多由苦真出手,你自然不在场。但是七转金丹以上的修士,你都会亲自出手,因为你不放心苦真,毕竟他是用药物堆上去的八转金丹。我猜,他之所以听你的话,也是因为你帮他寻来天材地宝,让他结成了八转金丹。”
他笑了笑:“至于清灵子死前,听到什么公鸡打鸣,什么耳后轻笑,都是你在故弄玄虚罢了。你给庙里其他人下了迷药,然后用鸡鸣声惊醒清灵子,再模仿顾雪城的冷笑声,从身后袭击了他。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却推说是顾雪城用了乾坤晷,把清灵子弄到寅时末挖丹。”
苦清嘴硬道:“你有何凭证?”
“这还需要凭证?”白晨雨失笑,“顾雪城是什么人?他杀一个七转金丹修士,就跟杀鸡差不多,还需要动用乾坤晷?”
苦清无言以对。
“没话说了吧。”白晨雨抿唇一笑,又道,“至于松灵子临死之前,蘸血写下的那一点,其实是苦清中’清’字的第一笔。你本想擦去,但又觉得可以借此诬陷顾雪城,说成是凌雪仙尊中’凌’字的第一笔,所以才没有擦去,对吗?”
苦清脸色十分难看,沉默了许久,才淡淡道:“你果然很聪明,几乎都猜对了。但是松灵子临死前写的那一点,并不是清字的第一笔。”
白晨雨有些意外:“哦?那是什么?”
苦清闭了闭眼睛:“那是我的俗家姓氏,’谢’字的第一笔。”
白晨雨挑了挑眉:“谢?也说得过去。但松灵子怎会知道你的俗家姓氏?”
“松灵子和我师尊一向交好,或许师尊和他说过些什么,他隐约猜到了我的身世。那天晚上,我假装为师尊带话,去卧房找松灵子,当我把剑插入他胸膛的时候,他忽然想明白了,叫出了我的俗家名字。”
说到这里,苦清缓缓睁开眼睛,沉声道:“我姓谢,单名一个字萧。我姐姐名叫谢婉蓉,是洛州谢家的三小姐。”
白晨雨蹙眉道:“洛州谢家?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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