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干净,可以清晰的看到缝合的线和有些微微翻出来的粉红色的嫩肉。
摸上去很痒,有股电流顺着伤口流窜,让温慕有些颤栗。
“别……”温慕握住放在他伤口上的手,声音软软的,“别碰,特别痒,想挠。”
杨剑心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帮他清理伤口,上了金疮药,用纱布裹好。
然后把他脱下来的衣服和尿垫都从床尾的被子下拿了出来,仿佛这种事情经常做一样,温慕瞬间脸红了。
立马上前从杨剑心手里把衣服抢了回来:“你怎么知道我……我把衣服放在那儿的。”
“你三步不离这张床,除了放在被子下还能放哪儿?”杨剑心要拿衣服,温慕不给,两人拉扯了会儿,最终没扯过杨剑心。
温慕脸都黑了。
吃饭时,高涎悄悄坐在一旁观察着这两位,发现这两位和昨天的状态一样,气氛有些奇怪,看着像是温慕单方面的哥杨剑心吵了架。
全程都是杨剑心对温慕很热情,而温慕在生气。
高涎看着忙前忙后,打水准备冲个凉的杨剑心,终于忍不住了问:“黑心,你不觉得温大人在生你的气吗?”
“觉得,但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生我的气。”杨剑心坐在高涎旁边道。
高涎:“你是不是哪里得罪温大人了?”
杨剑心想了想摇头:“没有,我伺候的他就差当娘了,怎么可能会得罪他。”
“那温大人从什么时候开始跟你生气的?”
杨剑心将温慕生气前后和高涎说了一遍。
高涎一脸吃s的看着他,道:“你平时脑袋不是挺机灵的嘛,怎么一到感情这儿有迷糊了呢。”
高涎正好寻着批评杨剑心的时候了,心里特别爽,侃侃而谈道:“温大人虽然是太监,但他还是个男人。”
他道,“尿床这种有损男儿之事怎会不在意?就因为温大人是个太监,你要想真和他长久,就必须要知道他心是怎么想的。”
“他最在意的事情就是他是个残废,不能像正常男人一样。你又毫无征兆的去碰他最不想让人知道的伤疤,他能给你给好脸色,我都觉得牛都能飞上天了。”
杨剑心听完高涎的话后,醍醐灌顶。
即使温慕再优秀他的内心也是自卑的。
那股自卑不会因为他位高权重,金银无数而淡化,反而会越来越强烈,每一个触碰到他边缘的他都觉得无地自容。
杨剑心他自己没有想过这层,他只觉得,我要对温慕更好一点儿,一点儿活都不让他做,让他一辈子享受,不要跟小时候一样,多灾多难。
杨剑心拍拍高涎肩膀:“不愧是好兄弟!现在好兄弟有件人生大事需要你的帮助,不然好兄弟便会孤独终老!”
高涎得意的哼哼着:“需要什么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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