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瓷见七月不吭声,不由急了:“本少将的奴隶不会说话,你他妈的要让他怎么辩解?凭什么就确定——”凭什么就确定那个欧拉的话是真的!
周扬听到这话目光一凛,嘴里几乎咬出血来。
他弟弟!这是他的弟弟!为什么就这样在乎那个奴隶?!
周瓷话没说完,只觉得脑海传来一阵剧痛,似乎直接穿透了他的灵魂。
系统焦急道:“宿主,你过于违反人设,被主世界察觉到了!”
周瓷胸膛剧烈起伏,碧绿的眼仁似森林里燃烧着火焰。
凭借他的少将记忆,再清楚不过,若是把擅闯药室,偷窃药剂,伤害贵族这样的罪行全安排在一只最卑贱的黑发B级雌虫奴隶身上,七月活下来的一丝可能性都没有!五马分尸挂首示众都是轻的!
“他一个贱种犯了这样的大罪,已经难逃一死,回头我再给你找一个新的奴隶。”周扬冷着脸却温声道。
做点什么做点什么做点什么
周瓷脑海飞速运转,抬眼却瞄到了落在七月怀里一闪而过的光辉。
他走到七月面前,伸手便拿走那瓶发着荧光的药剂。
“别害怕”周瓷轻轻道:“告诉我,这是什么?”
这瓶药不是药剂室的,虫星不会有这样的药剂。
七月任由周瓷拿走那剂药,像是才回过神来。
他只觉得自己这样去死的话也不错的,至少,终于为他做了点事,换来他的身体康健些许。
“窝,佩的,药。”七月对周瓷从来都是软软的:“能帮你,梗,健康。”
周瓷垂着头听着,以这样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那只所有人眼里的黑发奴隶的眼睛。
他们都说那眼睛里是威胁是杀戮是肆虐是阴暗可怖的野性和攻击的杀气。
可是周瓷只是看到那黑的发亮的眼睛里,饱含着希冀,成全和幸福。
黑黝黝的,像是春雨后的黑土地,软塌塌的,还能给予万物生长的生命力。
这个半大的孩子,前半生受尽苦难折磨,从不相信别人,此时为了他,孤身一人来到药剂室,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给他配置恢复身体的药,什么也没做错,什么人也没惹。
却只是因为刻板印象和低贱的身份,为万夫所指,被认为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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