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也知道这贱奴犯了大罪,”雄皇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七月,不经意又瞄到了一旁死去的黑衣人有和这贱奴一模一样的黑眼,不禁心里厌恶更甚,随口道:
“扔了地牢,过三天直接处死吧。”
“”
“雄皇,这贱奴礼数不周,但也罪不至死”
“怎么?”雄皇皱起眉:“你要违抗命令?”
“儿臣不敢。”
“嗯,先把这贱奴拖下去吧。”
少年仍然跪在那儿,侍卫上前左右抓住他的双臂,想要拖他下去。少年感受左右传来的力道真的想笑,他想大声告诉周瓷自己有力量现在就离开,想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可直到自己被拖走,自己那个刻到心尖尖的人,都依旧跪在雄皇面前,没有再看自己一眼。
那个位置,就这样的能够让你臣服吗?如果是我呢?如果坐在那儿的人是我呢?你会这样安顺地跪在我身边,任由我亵玩,占|有吗?
处死吗?也挺好的,自己的生命就是他给自己的,因为他而死了倒也算是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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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已至,节气大寒。
角斗场的尸体被清理干净,天上纷纷扬扬落下大雪,不一会儿椭圆形血迹斑斑的角斗场已然铺上一层纯白软被,任谁也看不出底下死去的几十个亡魂。
大雪下了两天,凡是裸露在外没有遮挡的土地都覆盖上了积雪,虫族的子民们都说这又是一个祥瑞之兆。
雄虫居住的雄王宫外的一片空地也正是如此,雄皇看下雪了就没有再去早朝理政,待在自己松软大床上拥数个美人入怀,外面的空地没人踩,便安安静静地落雪了两天,铺成厚厚的一层。
却在第三天来了一个人。
周瓷自顾自走到台阶前,看也没看天上仍洒洒落落飘扬的隆冬寒雪,也不顾脚下的雪光是踩在上面就已经将近没过了短靴,挺直上身直直跪下。
厚厚的雪立刻没过了小皇子的双膝。
“雄皇,”是青年清朗而清脆的声音:“他罪不至此,还获得了本次角斗场的第一名,处死他有损雄皇面上光辉。”
“请雄皇收回成命!”
他说完上身伏下,把头深深透过雪绒般厚厚的雪被,磕在地上发出声响,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雄皇。
雄皇懒洋洋起了身,眯着被酒色熏得细长猥琐的双眼,撇着嘴看了眼窗外跪伏的三儿子,只当是陌生人,漫不经心地开始吩咐那些莺莺燕燕的亚雌为他洗漱浣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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