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哥哥,昨夜不曾睡好吗?”慕容筵揽着宁既微的肩将人拥入怀中。
宁既微骤然僵硬了起来,困意去了一半,只听得头顶上低沉又不失柔和的声音传来,“那……我陪你再去睡一会?”
“不必。”宁既微别开眼,不着痕迹地挣脱了慕容筵的怀抱,“你有事便去忙吧。”
“我……”慕容筵本想说无事,但宁既微已不再瞧他,转而进了房内。
那明显的拒绝……慕容筵瞧着宁既微的背影,皱了皱眉。
“罢了。”慕容筵自言自语地道,明知宁既微听不见,却还是低低地道了句:“宁哥哥好生歇着吧。”
没有慕容筵在身旁,宁既微这一觉睡得很是舒适,只是不知为何,醒来时竟还是觉着有些疲乏。
本以为是身处这副本之中,大抵受到了大妖术法的干扰,可他运转周身灵力又并未发觉异常,只好作罢。
戏如期上演,因了源诃村许久不曾有过戏班来此,这开演的第一日戏台前挤满了人,大半个村子的人都来了。
慕容筵带着宁既微坐在戏台前不远处,高台的位置,虽说不是像村民那样挤着,但这位置绝佳,恰好能将整个戏台尽收眼底。
那戏与宁既微此前所见相似,又是一场急促的鼓点落下,戏台上旦角半跪着,朝君王泣声。
“前生事已定,薄命应折罚……”
宁既微不懂戏,也听不懂那旦角所言之情意,他只觉着这场戏约莫是个悲剧,妃子倾城落得个殒命的结局,君王的爱意以国为先。
最终……到底是难以相守。
戏唱了一半,村民们拍手叫好,而在一阵叫好声中,唯有一人反应颇为平淡。
那人一身素色坐在前排,指尖搭在椅子上轻敲,好似万事万物都与他无关。
他在瞧台上的戏,亦是在瞧台上的人。
“这人……”宁既微视线落在那一袭素色上,这人宁既微先前在那画面中见过,只这背影便很是熟悉,“阿筵,你识得他吗?”
“不识。”慕容筵顺着宁既微的视线看过去,“咦”了一声,“可这人我从未见过,他不是村子里的人,怎会在此呢……”
不是村子里的人……
那就对了!既然是真实副本,总要有条故事线,这源诃村中的人瞧着都一个样,没什么可探查的,但这一袭素色之人便不一样了。
连正脸都看不见,这人也太神秘了,肯定是个大BSS!
“走吧。”待那戏唱完,宁既微转过了身。
“回家吗?”慕容筵有些不解。但宁既微却没有回答他,只下了高台便往那戏台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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