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慢点……”宁既微指尖再一次触碰到了那城防图,可见慕容筵先前挪得确实不够远,这桌面一旦晃动,那城防图又回到了宁既微指尖。
“是我说得太快了,子偕记不住吗?”慕容筵故意在宁既微耳畔轻笑,笑声低沉,像是要融了宁既微此刻的思绪。
“呃!”宁既微捏紧了那城防图一角,惊呼出声,他摇了摇头,说不清是什么意味,只断续地道:“嗯……是,你说,慢一点……”
“嗯……”慕容筵短暂地沉吟,又道:“好,那接下来是第三道防线。”
“第三道防线在设宴之所前,不过也不仅是设宴之所,每一处的宫殿都会有这种防线,你昔年在宫中待过,应是清楚的。”
“嗯……”宁既微应了一声。
眼前的城防图又被慕容筵挪远了些,他空出来的手将宁既微拥紧了,惹得宁既微下意识地战栗,“不,不行……”
“什么不行?”慕容筵明知故问,甚至还不太客气,二人一道伏在桌面上。
宁既微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摇了摇头,眉梢上皆挂着汗珠,眉尖蹙着,神情之中闪过一丝痛楚。
但却不止是痛楚。
慕容筵又接着道:“既是宫宴,我便不能带你前去,所以……我会在设宴之所前将你放下,你伺机而动便可。”
宁既微本想回应一声,但他说出口的话亦是变了调。他一时面色涨红,便不肯开口了,将喉间的一切声响皆压了下去。
慕容筵听着那短暂的回应,眼神愈发晦暗,他诱惑着道:“子偕,无妨的,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可那诱惑对宁既微来说并不起作用,慕容筵听不到想听的回应,索性抬了一只手……
指腹覆上宁既微的唇角……
于是房内的热度再一次蔓延,周遭皆充斥着,像是要将房内的二人皆融进那迷雾之中去。
日光羞然地隐下,自白日,至黄昏,至……夤夜。
未停。
*
宁既微这次睡得很是安稳。
毕竟实是太累了,这一觉至次日黄昏他皆不曾醒来。
慕容筵怕他饿着,本想将人叫醒,无奈唤了好几次皆无回应,只得趁人迷迷糊糊的时候喂了些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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