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蒂斯,你一定也受过不少这样的委屈。”
淡淡的惆怅与怜惜,从对面传进了。
像一颗巨石砸在卡蒂斯冰冷的心湖,一瞬间平静的冰面裂开,湖水从心底涌上来。
眼睛有些酸涩。
自从雌父离开后,就没有虫再关心,有没有受到委屈。
他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麻木了,因为他告诉自己,眼泪、委屈、疼痛,这一切的不顺,都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造成的。
只要足够强大,他就没有这些。
直到今天,有个雄虫对他说,卡蒂斯,你一定受到过不少的委屈吧。
他瞬间破防了。
“嘟——嘟——”
通讯的另一头挂断了,顾斐有些猝不及防,他再打过去,又被挂断了。
卡蒂斯不接通讯了。
为什么?
是因为他说了那些话。
如果是因为这样,顾斐恨不得把一分钟前的自己嘴巴捂住,他多余的同情与怜悯,或许伤害到了他。
顾斐不敢再打通讯过去,他只能发信息。
顾斐:卡蒂斯,我错了。
顾斐:你就大虫不记小虫过,原谅我呗。
顾斐:/打滚求饶。
卡蒂斯:我先睡了。
顾斐:那你先睡,明天见。
望着光脑上的聊天记录,虽然卡蒂斯还是搭理了他一下,但是他觉得这次可能更严重,顾斐往床上一躺,心情燥燥的连比赛都看不下去,直接关灯睡觉。
次日一早,顾斐拎着早餐出现在比赛选手的宿舍楼里,顶着众虫的目光敲响了巴顿的门。
“你跟卡蒂斯吵架了?”
“哪有!我们关系铁着呢!”
“没有,你这么早给我送早餐,我什么时候在你心里比卡蒂斯重了。”巴顿虽然这么说,但接早餐的手也没停。
“都是朋友,比什么份量,你跟他都一样。”
巴顿直接白了他一眼,这话鬼信,真当他是傻子。
“我听卡蒂斯说,你昨天下午出去了?”
“有点急事,不过我晚上把你的比赛视频看完了,你那场是真的精彩,对面都不是你的对手……”
顾斐夸着巴顿的那场比赛,把巴顿一个直雌虫说的面红耳赤,嘴角都压不住的上扬,“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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