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花白里闪过几个模糊的人影,还有泛着冷光的肉色圆球,睁开眼的瞬间变成了全白,人影也变得清晰。
站在他面前的是个光头ala,阿春。
四下皆是冷白的封闭墙壁,两侧有他熟悉的、用来审讯的仪器,正亮着灯,并且和他的太阳穴连着线。
他似乎是被吊着手挂在某个支架上,上半身的衣服不翼而飞,除了包扎伤口的绷带贴以外,还贴着几枚电极片,分别分布在胸膛和肋骨下侧,隐约有微电流传递过来。
常年刀尖舔血的生活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的伤疤,并不显得可怖,渗出血迹的纱布与他蓬勃的肌肉相称,反而有几分桀骜的野性。此时贴着连着红线的电极片,缠绕蜿蜒,又添了几分色情感。
配上解恒空这张精致的脸,可算是一场视觉盛宴。
然而站在他面前的却是个不解风情的光头ala,看他的眼神和看死人也没什么区别。
“我还活着?”解恒空嘴角很轻地勾起,声音气若游丝,“看来,我应该还有点用嘛。”
阿春:“有没有用,得看你能说出点什么。”
解恒空微微一笑,配合地点了点头,“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身份,目的,以及如何顶替了秦空的身份混进来。”阿春说话甚至不带起伏。
“没有头发的人记性也不好吗?”解恒空轻笑了一声,“不是你亲自放我进来的吗?”
是了,当初带陈博士进入研究所的领头人就是阿春,也是他自己在基因检测仪检测结果不符的情况下将“秦空”带了进来。
阿春受过专业训练,即便面对ala的嘲讽挑衅,他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在得知“秦空”是ala的时,最初基因检测仪故障就显而易见——因为陈博士的身份毋庸置疑,所以“秦空”仅仅是利用了某种办法,让基因检测仪在陈博士进行检测时给出错误结果,之后的检测就都具有可疑性,不能完全相信。
他这个真的“检测不符”混在其中倒安全了。
而当时“秦空”怎么做了手脚,又是如何做了手脚根本不重要,所以阿春也没有跟他继续掰扯这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
“你的身份是什么,又是什么目的?”
“这些陈博士没告诉你们吗?审她应该比审我容易吧。”解恒空说。
阿春不予置否。
“哦对,她不知道我的身份。”解恒空又说:“不过,我的身份应该也还没重要到你们要留我一命,所以你们没杀我是打算把我也变成实验体?充分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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