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看,衬衫不情不愿地承认。
野兽呼吸声逐渐粗重低沉,好像压抑着什么可怕的欲望。衬衫听着就害怕,但主人好像非常喜爱,还用沾了不明水迹的手顺毛似的抚摸着野兽后背的伤疤。
野兽既然是野兽,就没那么容易被驯化,喘着粗气继续往下转移战场。
主人大概是受伤了,沉沉地闷哼一声,衬衫还没来得及看清主人的情况就被一阵急速的动荡给掀飞,飘落在地。
看不到战场的情况,只能听到主人和野兽各自的嘶吼与碰撞声响,可见战况激烈。
被子和它下场一样,被踢到一边,垂落在地的地方有斑驳的暗色。
屋子里不知何时已经降了温,仿佛下了一场大雪,衬衫有点担忧没了自己的保护,主人会不会冷,但它只是个破布块,飞不上去,只能看着摇晃不停的战场边缘。
当床头的电子时钟中间的两个数从29变成03的时候,衬衫再次看到了自己可怜的主人。主人身上出了一层的薄汗,他应该是不冷,但好像打输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从被压在被褥里变成了被野兽禁锢着跪趴在墙上,身上出现了不少红色的伤痕。
不过始作俑者野兽也没好到哪里去,衬衫看到野兽后背流了血。
红色的。
主人不愧是主人,依然不服输,紧绷着的五指抓着野兽的爪子,想要在颠簸中挣脱似的。
窗外天空已经完全成了暗色,不知何时起了风,翻山越岭的寒风透过窗缝吹进来,卷起了衬衫碎片,它又被吹回了床脚,在一阵剧烈而急促的颠簸中下落起伏。
良久,窗外的风声渐歇,室内的呼吸声便清晰可闻。时而舒缓绵长,时而粗重急速,混着拍打撞击声。
在一阵连绵的沉哑粗喘声中,压抑许久的野兽终于是露出尖牙,张口咬在了猎物脆弱的后颈上,一声或疼痛或愉悦的低促哼叫乍然响起。
衬衫知道,主人彻底输了。
墙上留下了他喷射而出的血。
白色的。
空气里激涌的信息素逐渐平复下来,两股信息素交融弥漫,处处浮动着暧昧的旖旎气味。
宋照隐从激烈的快感中回过神来,身后的解恒空还压着他,温柔地舔舐吻去他后颈溢出的鲜血。
等到ala强制标记的性状恢复正常大小,解恒空才徐徐退开,搂着宋照隐躺下,痴迷地端详着宋照隐此时的模样。
他半张着的薄唇依然血红,唇珠被他咬得明显,像一颗红珠子,在呼吸中颤动。连一直清冷的灰蓝眼睛都晕着绯色,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冷玉,蕴着水光潋滟似的柔。
“你这幅样子可真好看。”解恒空着迷似的说。
怎么看怎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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