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铃兰勾起唇角,大喝一声,第三记重重榔头锤下!
高速转动的大风呼啸出声,童上言拉住的殷棠丰外套才勉强站稳,庙内的秀婆却没有那么幸运,坚持片刻,终究没能抵挡住这次攻击,很快口喷鲜血,身体朝一侧倾倒,紫色的巫阵光芒也瞬间消散。
吕铃兰喘着气,确保秀婆不会再坐起身,才慢慢拔除钉在纸片人身上的钉子,擦着额头的汗站起来,朝殷棠丰露出得胜的表情。
殷棠丰和童上言也纷纷松一口气,快步走上前,站在废庙门口朝里张望。
倒在正殿里的秀婆还在咳血,童上言到底还是过意不去,拉拉殷棠丰衣角,眼里是藏不住的心软。
殷棠丰看他一眼,抿唇不语,率先迈开步伐走进正殿,童上言和吕铃兰依次跟在他身后。
不算宽敞的正殿里,供奉土地神像的神龛上空空如也,四周都是破碎的砖石和杂草,秀婆点燃的蜡烛已经烧了一半,照亮她灰白的脸。
巫阵中间的陶碗里乌漆嘛黑,无法分辨都是些什么东西,混合着血腥味相当难闻。
周围的六个草扎人偶上有各种脏污,走近了才看清,钉在草人身上的钢针并不是笔直的,没入草人部分的是有弧度的,看起来……和殷棠丰在六个老人身上见过的蝎尾钩巫印相似。
秀婆瞪着赤红双眼死死盯着并排站在面前的三个年轻人,现在的他们,对倒在地上虚弱老太太来说,无疑是非常具有压迫感的。
她一边平复气息,一边颤抖着嘴唇诘问他们:“你们……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这是秀婆第二次提出这样的说法,三人都听得云里雾里,最后还是童上言心有恻隐,蹲下身放轻声音问道:“秀婆,为什么说我们是在助纣为虐?你和村长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非要用这种方法对待他们?”
秀婆咬牙切齿:“这是他们咎由自取,他们害死我女儿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秀婆女儿的遭遇,他们之前已经从沈安口中得知,但沈安说的是失踪,到了秀婆这里怎么直接变成“害死”?
于是童上言不解道:“秀婆,你女儿不是失踪了吗?为什么说是村长他们害死的?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失踪?”秀婆嗤笑一声,“明明是那六个畜生绑走了我的阿真,是他们看中了阿真的命格,把她献祭给了恶魔,是他们害死了我的阿真!”
童上言和吕铃兰听得云里雾里,殷棠丰却急切问她:“什么恶魔?什么献祭?把话说清楚!”
“我都听到了,那个恶魔回来了,我听到他们和恶魔说的话了!”秀婆目眦尽裂,浑身颤抖,好像看着眼前三人,又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他们,“就因为我的阿真天生命好,那六个畜生就绑了她送给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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